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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力小说网>曹聚仁的鲁迅评传 > 第25章(第1页)

第25章(第1页)

说:&ot;羽太信子对于鲁迅,外貌恭顺,内怀忮忌;作人则心地糊涂,轻听妇人之

言,不加体察,我虽竭力解释开,毫无效果。从此两人不和,成为参商,一变从

前兄弟怡怡的情态。这是作人一生的大损失。

鲁迅搬出之后,就借钱购得西三条的房子,是一所小小的三开间的四合

式。此屋的东间是母太夫人的房,西间是朱夫人的房。北屋的中间,后面接

出一间房子去,鲁迅称它为&ot;老虎尾巴&ot;,乃是他的工作室,《彷徨》的全部以及

其他许多的译著,皆写成于此。它的北窗用玻璃,光线充足,望后园墙外,即见《野草》第一篇《秋夜》所谓&ot;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

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ot;(南屋是他的藏书室〉。关于老虎尾巴,许广平曾有过这样一段描写:&ot;觉得熄灭了通红的灯光,坐在那间一面满镶玻璃的室中时,

是时而听雨声的淅沥,时而窥月光的清幽,当枣树发叶结实的时候,则领略它

微风振技,熟果坠地。&ot;(替鲁迅设计这一寓所,是他的教育部同事李先生,这

老虎尾巴近乎画室,也是李先生所设计的)

鲁迅在北京十四年,主要的职务,是教育部佥事;先后兼任北京大学、北

京师范大学、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的讲师。后来参加《新青年》的新文化运动,从事写作,先后在北京《晨报》副刊、《京报》副刊、《语丝》、《莽原》这些报刊上

写稿,后面这两种刊物,他是主要的领导者。

他在教育部的工作,外人知道的很少;只有他的知友许寿裳提到他的&ot;提倡美术&ot;。许氏说:蔡元培先生任职教育部长,竭力提倡以美育代宗教,因为美感是普遍性,可以破人我彼此的偏见;美感是超越性,可以破生死利害的顾忌,在教育上应特别注重。这种教育方针,当时能够体会的还很寥寥,惟鲁迅深知其原意;蔡先生也知道鲁迅研究美学和美育,富有心得,所以请他担任社会教育司第一科科长,主管图书馆、博物馆、美术馆等事宜。鲁迅在民元教育部暑期演讲会,曾演讲美术,深人浅出,要言不烦,恰到好处(他的讲演,曾刊在教育部的《汇报》〕。民元以后的北洋政府,一直不曾安定过,而官僚主义的政府,也用不着什么作为,所以鲁迅不一定有所表见(鲁迅有一篇《又谈所谓&ot;大内档案&ot;》,乃是官

僚主义的最妤注释〕。此外提到鲁迅在教育部时期的工作时,实在纟艮少,只有周作人说到周瘦鹃翻译《欧美小说译丛》三册,由教育部审定登记,那条赞许周氏的批复,是鲁迅所做的;那时他在社会教育司任科长,知道译介西方文艺的重要,很希望周氏能继续译下去,给新文学增加些力量的。

鲁迅在北京大学,教中国小说史,那是周作人所推介的。关于这一经过,

周氏有很好的追记。他说:&ot;鲁迅所辑录的古小说逸文巳完成,定名为《古小说钩沉》。他因为古小说逸文的搜集,后来能够有小说史的著作,说起缘由来很有意思。他对于古小说虽然已有十几年的用力,但因为不喜夸示,平常很少有人知道。那时,我在北京大学中国文学系做票友,马幼渔君正当主任,有一年他叫我讲两小时的小说史,我冒失的答应了回来,同鲁迅说起,或者由他去教更为方便,他说去试试也好,于是我去找幼渔换了别的什么功课,请鲁迅教小说史。后来把讲义印了出来,即是那一部书。其后研究小说史的渐多,如胡适之、马隅卿、郑西谛、孙子书诸君,各有收获,有后来居上之慨。但那些似只在后半部,即宋以来的章回小说都有,若是唐以前古逸小说的稽考,恐怕

还没有更详尽的著作,这与古小说钩沉的工作正是极有关系的。,,

鲁迅是有志于写成一部完整的中国文学史全书的,可是在那社会动荡的生活不安定的情况下是无法成书的。他生前曾写信给笔者说

中国学问,待从新整理者甚多,即如历史,就须另编一部。古人告诉我们唐如何盛,明如何佳,其实唐室大有胡气,明则无赖儿郎,此种物件,都须褫其华衮,示人本相,庶青年不再乌烟瘴气,莫名其妙。其他如社会史、艺术史、赌博史、娼妓史、文祸史……都未有人着手。然而又怎能着手?居今之世,纵使在决堤灌水,飞机掷弹范围之外,也难得数年粮食,一屋图书。我数年前,曾拟编中国字体变迁史及文学史稿各一部,先从作长编入手,但即此长编,已成难事,剪取欤?无此许多书,赴图书馆抄录欤,上海就没有图书馆,即有之,一人无此精力与时光,请书记又有欠薪之惧,所以直到现在,还是空谈1。

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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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评传

鲁迅在北京那一时期中,有几场重大事件,笔者且分别追叙一下。我们

知道在《新青年》积极推动新文化的进程中,鲁迅巳经参加了他们的战斗行

列;可是,到了一九二四年,《新青年》本身有了分化了,五四运动带来的文化

髙潮,已经慢慢地退落了,所以,他在《彷徨》的序诗中说:&ot;寂寞新文苑,平安

旧战场;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ot;&ot;《新青年》的团体散掉了,有的髙升,有的

退隐,有的前进,我又经验了一回同一战阵中的伙伴还是会这么变化,并且落得一个作家的头衔,依然在沙漠中走来走去。&ot;1

《新青年》内部的分化,我们从陈独秀、胡适的往来通信中可以看得很明白了。一九二〇年年底,陈独秀从上海到广州去了,《新青年》的编务,交给了陈望道手中。那时的《新青年》,宣传社会革命的气味很浓,社内外人士都不十分满意。所以独秀寄给胡适的信中也说:&ot;《新青年》色彩过于鲜明,弟近亦

不以为然。陈望道亦主张稍改内容,以后仍以趋重哲学文学为是。&ot;胡适的复

言,提到三个办法:&ot;(一)听《新青年》流为一种有特别色彩之杂志,而别创一个哲学文学的杂志,篇幅不求多,而材料必求精。(二)若要《新青年》改变内

容,非恢复我们不谈政治的戒约,不能做到。我主张趁兄离沪的机会,将《新青年》编辑的事,自九卷一号移到北京来,由北京同人发表一个新宣言,声明不谈政治。孟和说,《新青年》既被邮局停寄,何不暂时停办,此是第三办法。&ot;当时,在北京同人,都赞成归北京编辑,可是,到了结局,《新青年》还是分裂了。当时鲁迅曾表示意见:&ot;赞成北京编辑,但我看现在《新青年》的趋势是倾于分裂的,不容易勉强调和统一。无论用第一、第二条办法,结果还是一样。所以索性任它分裂,照第一条做或者倒还好一点。&ot;这是他从《呐喊》到《彷徨》

的经过。他说他自己是已经并非一个切近而不能已于言的人了!

鲁迅后来准备从厦门离开时,也曾说到他心头的彷徨:&ot;我对于此后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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