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社会分裂,但是社会这样才进步起来。文艺既是政治家的眼中钉,那就不免被挤出去。&ot;1&ot;文学和革命是有大关系的,例如可以用这来宣传,鼓吹,煽动,促进完成革命。不过我想,这样的文章是无力的,因为好的文艺作品,向
来多是不受别人命令,不顾利害,自然而然地从心中流露的东西;如果先挂起一个题目,做起文章来,那又何异于八股,在文学中并无价值,更说不到能否感动人了。&ot;2所以,他说&ot;政治家既永远怪文艺家破坏他们的统一,偏见如此,所以我从来不肯和政治家去说&ot;3。从这些话看来,他虽反对为艺术而艺术,却也反对为政治而艺术(他是主张为人生而艺术的〉。
不过,那时期的政治环境,在国共政治斗争尖锐化的当中,迫着他非接近了被压迫的一面,成为中共的同路人(这也是他的倔强个性使然〉。依我的看法,他还是孤军作战的,并不受中共的领导(我和冯雪峰的看法相反〉。
关于文艺自由的论辩,胡秋原首先在《文化评论》上提出&ot;自由人&ot;的口号,这是罗曼,罗兰写给蒿普特曼信中的话,他说:&ot;文艺至死是自由的、民主的。&ot;&ot;艺术虽然不是至上,然而决不是至下的东西。将艺术堕落到一种政治的留声机,那是艺术的叛徒。&ot;&ot;文化与艺术之发展,全靠各种意识互相竞争,才有万华缭乱之趣;中国与欧洲文化,发达于自由表现的先秦与希腊时代,而
僵化于中心意识形成之时。用一种中心意识独裁文坛,结果,只有奴才奉命
执笔而已。&ot;他的说法,和鲁迅的说法,也不见得有多大的差别。
所不同者,鲁迅认识社会文化在独裁政治下被迫害,有不能袖手旁观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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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人之势,所以他支持维护正义拔刀相助,以抗在上的黑暗政治的(他认为在这时期袖手旁观,便等于帮助了恶势力)。笔者也了解自称&ot;第三种人&ot;的苏汶(戴杜衡),他所说的,也代表着若干在国共斗争夹缝中的文人的意见。他说:&ot;在智识阶级的自由人和不自由的、有党派的阶级斗争争着文坛霸权的时候,最吃香的,却是这两种人之外的&39;第三种人,。这&39;第三种人,便是所谓作者之群。作者,老实说,是多少带点我前面所说起的死抱住文学不肯放手的气味的;终于文学不再是文学了,变为连环图画之类;而作者也不再是作者
《鲁迅全集》第7卷,第471页。《鲁迅全集》第3卷,第403页。《鲁迅全集》第7卷,第475页。
了,变为煽动家之类。死抱住文学不放手的作者们是终于只能放手了。然而你说他们舍得放手吗?他们还在恋恋不舍地要艺术的价值。&ot;参加这一论争的作者很多,鲁迅的说法是这样:&ot;左翼作家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神兵,或国外杀进来的仇敌,他不但要那同走几步的4同路人,,还要招致那站在路旁看看的看客,也一同前进。&ot;1这是向两方面说的,一方面不要关门,一方面也
要放弃旁观的态度。
他又说:&ot;他(:苏汶)以为左翼的批评家,动不动就说作家是4资产阶级的
走狗,,甚至于将中立者认为非中立,而一非中立,便有认为&39;资产阶级的走
狗,的可能,号称4左翼作家,者既然&39;左而不作,,&39;第三种人7又要作而不敢,
于是文坛上便没有东西了。然而文艺据说至少有一部分是超出于阶级斗争
之外的,为将来的,就是4第三种人,所抱住的真的,永久的文艺。但可
惜,被左翼理论家弄得不敢作了,因为作家在未作之前,就有被骂的预感。我
相信这种预感也会有的,而以&39;第三种人,自命的作家,也愈加容易有。我也相信作者所说,现在很有懂得理论,而感情难变的作家。然而感情不变,则懂
得理论的度数,就不免和感情巳变或略变者有些不同,而看法也就因此两样。
苏汶先生的看法,由我看来,是并不正确的。&ot;2&ot;生在有阶级的社会里而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