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不再回来了。
我回到走廊上,冲菲利普点点头,然后镇定自若地走出了大厅,同时到处乱扔
我们的恐怖分子名片。这时,火警警报声响起,灭火器也开始喷水。
第24章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又一次问自己,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们究竟是干什么的。我们是不是具
有与常人不同的基因或染色体?这种现象能够从科学上找到一个正确的解释吗?难
道我们是外星人或者另外一种生物的后裔?如果说我们不属于人类,那显然是个愚
蠢的说法,因为我们在各个方面都符合恐怖主义者的典型特征,但又显然有一些东
西把我们同周围人隔离开来。也许是因为我们这些人过于遵守社会规范,过多地受
到周围环境的影响,而现在的社会文化却引导人们追求与众不同,而不注意普通事
物,导致我们逐渐成为现在这种状态,最终受到人们的冷落;或者我们真的属于某
种类型的人,大家都能够发出某种潜意识的心理信号,结果被周围人识破真相而遭
到冷落……
我找不到答案,只有更多的问题。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像我一样考虑这么多,他们似乎并不思考问题。菲利
普也许有思想,他比其他人更加深沉,他更认真、聪明、有雄心、而且十分达观。
相比之下其他人在某种意义上就像一群孩于,看起来只要菲利普能做他们的父母,
替他们着想,为他们做打算,他们就感到幸福。菲利普始终认为,既然我们遭冷落,
既然我们都遭到社会的遗弃,我们就不必在意别人对我们的看法,对事物的衡量标
准或观点。我们是自由人,是一个个自由的个体。而其他的恐怖分子则不同,他们
不是以工作,而是以恐怖组织本身来表明自己的身份。他们只不过是从一个群体到
另一个群体而已。
但我不敢告诉菲利普我的这些想法。
我让他以为我们都是他所希望的那种人。
自从那天去了自动化界面公司之后,我和菲利普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我们虽然
没有职位级别‐‐菲利普是领导而我们是他的随从‐‐假如有副职的话,必然是我,
因为我的位置应该在菲利普之后。每当需要征求意见时,他必然会找我,因为他对
于我的想法最为重视。其他人跟菲利普相处的时间都比我长,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到,
除了平等相处的关系以外,我还享有~定的优先权,他们对这一点并没有什么不满,
大家都能接受这个事实,一切都在正常和平静中进行着。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们轮番去了每个人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我们肆意破坏了这些地方。
任务完成之后,我们处处都留下了名片,然而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