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但是多数时间我们两个人都在尽量漠视对方,互相躲避着对方。
菲利普对我的态度似乎也改变了。我们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亲密,如果我们存在
独裁等级制度的话,我很有可能仍然是他的副手,但是他会因此而怨恨我。
我跟菲利普对玛利都很客气,从外表看起来很友好,但是过去我们共同拥有的
那种真挚的友谊已经不存在了。菲利曾看上去比以前更加强硬,更加一副公事公办
的神气,更少跟大家开玩笑或者共同娱乐了。他并不是只对我这样。他跟每个人都
是这种态度。甚至本尼亚也注意到了他的这种变化。
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人敢于当他的面说什么。
我有了一个印象,菲利普对于我们组织的功效有着跟我同样的看法。第二周的
周末他花掉几乎所有的时间,把自己独自锁在房间里。我们在星期六那天的确去了
花园街的几个汽车交易市场,挑选了几款新车,但是此外我们仍然感到情绪低落,
我们只是在晚餐时才见到了菲利普。
星期二,他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在营销办公室里开了一个会。他派保罗去各个
房间,向每个人分发书面邀请函。他表示这是一个强制性参加的会议,他有重要的
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8点整,预定的开会时间,我、詹姆斯和约翰穿过大街。菲利普、保罗和吉姆
显然已经偷到了钥匙,或者找到了开锁的办法,因为通向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所有的灯都开着。房子中间的桌上,在一张打开的地区图上还有一张奥兰治的县地
图。桌子的周围摆好了13把椅子。
我们坐在吉姆、保罗和玛利的身旁,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菲利普一直等到所有人都到齐并且就座以后才开始发言。
他直接进入主题,&ldo;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集合,&rdo;他说,&ldo;你们知道
我们的目标。但是最近我们似乎失去了这个目标。&rdo;
他看了看四周,&ldo;我们最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我们把自己称为恐怖主义者,
但是我们究竟又恐吓过谁?我们一直扮演着恐怖主义者的角色,只是闹着玩儿罢了。
尽情地做自由赋予我们的、我们想做的事情,假装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是有意义的。&rdo;
自由所赋予我们的。
菲利普实践了这一信念。他早就把它写出来了。一阵冷飓飓的感觉从我的脊梁
骨一直往上窜。我突然知道下一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ldo;我们大家需要认真地扮演自己的角色。假如我们打算把自己叫做恐怖分子,
那我们就必须做得像那么回事。我们需要把注意力高度地集中在我们的事业上,就
像我们刚刚开创的时候所计划的那样才行。我们需要发表一项声明。一个能够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