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銘鄢一出正堂就看见了芮芮,她站门外似乎在等人,却不见余净麓和卫兵小哥。
他怎么就走了?也不说一声,不知道他同不同意请奶娘和大夫?
“芮芮。”
她听见有人叫自己,便转过身,见许銘鄢正朝自己走来,便道:“许小姐。”她蹲了蹲身子。
许銘鄢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看了看她身后道:“王爷去哪了?”
“王爷刚接急讯,立马就前赶上赋区了。”
“什么?”余杵同余止吔一起出来,就听见了芮芮说的话后,两人也快步赶去。
他们走过透出一阵轻微撩风拂过许銘鄢脸颊,她看了看他们急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禁蹙了蹙眉,上赋区病情又加重了吗?
“许小姐,王爷命人去请了奶娘和大夫了,奴婢正在此等候,您还是去客屋里看看那名姑娘的情况吧。”
“哦?”许銘鄢笑了笑。
看来,他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嘛~
“我留下一起等好了。”许銘鄢垂下眼帘看着怀中孩子溺宠一笑,还不忘伸手摸了摸他娇嫩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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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夫,麻烦了,快些回到上赋区去吧,那里应该很需要你。”
“是。”大夫向许銘鄢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客屋。
许銘鄢转身,“醒了?”她走到床头旁的桌面上倒了一杯温水。
上半身倚靠在床头的女子把脸撇向一旁,“你是谁?我不需要人救。”
她把水递到女子面前,“本来还想问你怎么会中毒的,原来是自己想寻死。”
女子余光瞥到了水杯,喉咙不禁发干的咽了咽口水,手慢慢朝水杯伸去。
她很不想接,但现在自己的喉咙干得要裂开一样,口干舌燥的难受。
许銘鄢见她接过水杯就一饮而下,便问道:“你好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想不开要选择轻生?”
女子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余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许銘鄢只得耸了耸肩,作罢,不再追问,而是转身看了眼窗外。
暮色将晚,外头的风竟刮的有些凉意嗖嗖。
“你先坐一会儿,晚饭马上就送到了,吃完了好好休息吧。”许銘鄢说着,顺手把窗户关上,便起步朝门口走去。
“救起了一位来路不明的女子,你为什么不继续追问明白?”
她突然这么一问,许銘鄢准备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眼她,笑了笑说道:“救起你是我心善,说与不说,是你的权利,我干涉不了。”说完,开门出去了。
女子则沉默不语,没有接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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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芮,孩子怎么样了?”
许銘鄢一进正堂,就见她趴在桌面上打着瞌睡。
她被突然惊吓了一下,身子抖了抖,抬起惺忪的眼睛看了看,见是许銘鄢就站了起来。
“奶娘把他哄睡着了。”她说完又坐了下去。
许銘鄢看她很是疲惫就问道:“你……”
可她还没有问出就被突然想到什么的芮芮给打断道:“哦对了,王爷派人来说他已经确认过了,那孩子正是米商俞老爷之子,他明日会来馆驿迎接孩子回去。”
“是吗……那王爷呢?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吗?”
芮芮摇了摇头,“没有,奴婢就是在等王爷……”
等他召自己侍寝,因为服侍王爷本是她的职责……
许銘鄢走到门口望了望,“那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