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净麓眉宇之间一凝,双眸微眯,紧盯着那辆马车。
如眸似箭,那可万箭射穿那辆马车。
那马车刚停没多久,帘子就被人从里面掀起,慢步而出一位身材高壮的男子,一身黑色玄衣,和夜色相融为一体,显目晃眼是那张白洁的俊脸。
粗眉小眼,嘴角带着点点邪笑,眉目好似峻狠,若无旁人一般。
“王爷,是五皇子。”涟颇看去,便很快在夜色中发现那酷爱穿一身玄衣的五皇子。
余净麓站立挺拔的身子,望去的双眸依然冷色逼人,在夜晚下透露出幽幽冷冷的气质,让人觉得神秘而又无法靠近。
今晚接风宴他没参加,毕竟皇兄没严令必须参加,也许是高兴忘加条了。
他现在却待宴宾一散,就只身夜深入宫,不知是访皇后,还是……皇兄?
与此正巧,五皇子余慕荼一挺直身子就察觉到一道灼灼的目光如炬一般盯着自己。
他看去,嘴角愈发上扬,“我们走。”说完,他缓步下了马车,但眸光一直盯着余净麓,直到与身旁的侍卫走到宫门口,方收回视线。
余净麓攥紧衣袍,“我们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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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许府
太阳升起,暖阳普照,阳光正好,本是让心情愉悦的大好天气,可某人却好像开心不起来。
许銘鄢边走着边打着困倦的哈欠,扭扭腰,伸伸脖子。
她是真的服了,又被一大早叫起来,而且她昨晚还熬了夜!
现在还有点晃神呢……
小香突然拉住她,“小姐,到正厅了,收一下困神的表情啦。”
许銘鄢看了眼她,便抬手拍了拍洁白嫩滑的脸庞,努力使自己精神一点。
她呼了口气,板正身子,双手放置前腹,并牵强的扯了一抹微笑。
与小香起步踏入正厅,一进去,全员早都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等着呢。
有一个重点,许葵这个女人居然提前被接回来!
果然,还是不舍自己的亲骨肉独自在寺庙久待,这是心疼了呢?
不过,她给人的感觉有点不一样了,没之前高傲旺盛的气焰嚣张了。
难道在寺庙里,她真的有反思进取?
许銘鄢收回视线,但见这全员阵势心里不禁一紧。
与小香拘拘慢慢的走上前,对着苏樱和许棱行着礼。
“母亲,父亲……”她启唇,声音竟有些许微微沙哑。
苏樱闻听,眉头一皱,赶忙站了起来,一脸担忧道:“鄢儿,身子还很难受吗?”说着,走了上来,搀着她。
还?我身体什么时候不舒服了?
只是碰巧刚才说话带了点沙哑而已。
但,他们这么认为,自己就顺个水推个舟吧。
免得会问自己一些有的没的话题。
许銘鄢立马就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似如自己要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