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为我生孩子,自然就是我的女人。”陈恪摇摇头道:“鉴于我的女人和孩子要比你的贵重,所以你的这条命,就算个添头了……”顿一下,他笑笑道:“现在让你做决定,太艰难了,这样吧,等你见到嫂夫人和两位贤侄再说吧。”说完便命人放开了萧峰,在侍卫的簇拥下,下楼去了。萧峰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九层塔上。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他原以为,陈恪只不过是的风流才子、鸿儒学者罢了,哪曾想到对方竟是头藏在林中的猛虎!陈恪明白告诉他,我这就要去拿你的妻儿,根本不在乎你有何办法阻拦。因为无论如何,十天之内,你一定能在汴京见到她们!萧峰发现自己,竟毫不怀疑这点……~~~~~~~~~~~~~~~~~~~~~~~~~~~从塔上下来,连玄玉这样的和尚,都难以置信的八卦道:“你这家伙,真跟辽国皇后有一腿……”说完连宣佛号道:“罪过罪过……”一众侍卫也以无限崇拜的目光望着陈恪,他们是到过辽国的,知道萧观音是辽国曝光(中)等萧峰和那依古丽从塔上下来,陈恪笑脸相迎道:“王爷独临高楼,可曾有所感悟?”“多谢大人成全。”萧峰也恢复了正常,只是笑容还有些勉强道:“小王确实生出许多,之前不曾有过的感悟。”顿一下道:“只是不知,这感悟是好是歹。”“想必是极好的。”陈恪笑着伸手道:“时候不早了,我送王爷回使馆。”一路话,直到马车快到辽国使馆,陈恪才低声道:“改日请你到我那里做客,这次让她一起来。”“陈学士,你是个负责人的男人。”萧峰叹口气道:“难道不知道,你们这种情况,相见不如不见么?”“还是见一面,就一面……”陈恪也叹一声道:“我会帮你劝劝她,让她把我忘掉。”“那,好。”萧峰也知道,堵不如疏,若是自己一味拦着,万一皇后做出什么惊人之举,那可真没法收场了。萧峰下了车,目送陈恪离去后,便转回驿馆后院,穿过数到门岗,来到一个小院前,问守在门口的女子道:“妹妹,娘娘醒了么?”“已经醒过来了。”那女子是萧峰的妹子萧玉奴,吐吐舌头道:“娘娘问我是怎么回事儿,我可都说实话了。”“没事。”萧峰点点头,走进院去,在屋门外沉声道:“娘娘,萧峰求见。”好一会儿,才响起个虽然带着愠怒,却依然如天籁般动听的女声:“进来。”萧峰便掀开帘子进去,便见萧观音懒懒的倚坐在前。她穿一身裁剪得体的六幅拖裙,像一朵出水芙蓉光彩照人。尽管萧峰能做到非礼勿视,但偶尔一瞥,萧观音的绝世风姿仍不免让他心旌摇荡。好在他谨守臣子本分,行礼之后,便单膝跪下,强自收慑心神道:“为臣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本宫是很恼火来着。”萧观音的肌肤白腻如玉,两条细长修眉间,一粒淡淡的美人痣,美丽不减当年,风韵更胜往昔。她轻叹一声,柔柔道:“其实你也是为我好……”萧峰心说。你若是知道。我本来是想刺杀他的,就不会这么说了,“娘娘既然明白,那不见他是最好了。”“我还是想见他一面,就一面。”萧观音却轻摇螓道:“请你不要再阻拦。”“为什么!”萧峰也不知哪来的邪火,失声道。“因为,”萧观音闻言有些失神,是啊,我为什么对他着了魔?但这种事剪不断、理还乱。哪有什么道理可言?想来想去,她变得粉面霞烧、双眸水汽氤氲,“可能他是我前世的冤家……”“臣知道了。”萧峰看着萧后娇羞欲滴的样子,心里一黯,点头道:“我会安排的。”两天后,陈恪邀请萧峰到智慧馆做客。马车驶进十三行铺。便见一片典雅精美的中式宅院中,坐落着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园林,分外引人注目。只见宏伟壮丽的大门,由珍贵木材制成,上面布满了花纹装饰。虽然萧峰从没见过这种风格,但能感觉到那种高贵内涵。进入大门后,马车先穿过整齐修剪的松树回廊。松树被密实地连成一排长长的‘树墙’。树墙上被修剪出一个拱门,整齐精美,让萧峰和他的从人们大开眼界,而这还只是到达前的一个小序曲。待穿过拱门。眼前豁然开朗,马车来到了开阔的广场上,广场中心是个巨大的白色大理石喷水池,四周是高大的下有廊檐、上有阳台的双层精美建筑。建筑通体象牙白色,有精美的浮雕和拱形的户,看上去十分高贵。此刻,广场的喷水池边,四周建筑的廊檐下、阳台上,或坐或站着几十人,其中有儒衫的汉人,有穿长袍的胡人,也有穿儒袍的胡人,这些人成群聚在一起,有的激烈讨论,有的轻言细语,有的奋笔疾书,有的抓耳挠腮,似乎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听到有车队隆隆驶进来,这些学者纷纷皱眉,待看清是陈恪领着来的,他们才不再理会……是的,不再理会,完全没有见到金主兼保护人的讨好神情。更别说起身相迎了。马车在喷水池边停下,近处的学者们才有些勉强的停下工作,站起来看陈恪走下车,参差不齐的问了声好。“诸位继续忙。”陈恪笑着让众人不必理会,对近处的一个阿拉伯学者道:“阿古拉,你翻译的《地理学》第一卷,我已经看了,非常棒。为何你不再接着翻译,又转去译《论彩虹》了?”“学士觉着棒的东西,别人不一定认同。”那阿古拉是第一批来大宋的学者,这些学者本身就极具智慧,对如今汉语的写听说,全都不在话下:“我听沈括先生他们说,《地理学》上的东西表出来,是要给你惹麻烦的。”“你是说地圆说是?”陈恪笑道。“大宋可是天圆地方说。”阿古拉点头道:“推翻这个会动摇到你们的世界观,不得不慎啊。”大学者就是大学者,想问题就是深刻。“不妨事,我要的就是这效果。”陈恪却不在意的笑道:“你只管继续翻译就行,哪怕暂时不能出版,赏赐也是一分不少的。”“这不是黄金的问题。”阿古拉正色道:“大宋的书人,比我们阿巴斯王朝多得多。我希望自己翻译的书,能让更多的人看到。”“会的,我保证,两年内一定出版这本书。”陈恪拍着胸脯道:“需要我誓么?”“不必了,学士还没诳过人。”阿古拉面露喜色道:“那我继续翻译《地理学》。”“嗯。”陈恪点头笑笑,让他继续工作。又转向另一人道:“代伊,我要批评你了,你找人和你合作不要紧,但把一本《逻辑学》翻译的毫逻辑可言。出版这样的书,恐怕只能让我大宋的书人更糊涂?”“学士恕罪,不是我不上心,而是这本书上的道理,我自己也讲不太明白。”那代伊尴尬道:“但我花了整整一年功夫,请学士手下留情。”“罢了,我亲自给你修改。”陈恪叹道:“到时候领到金子,得分我一份。”代伊知道他开玩笑,不好意思的笑了……陈恪一边往里走,一边与学者们攀谈,竟对每个人翻译工作了若指掌,这让学者们生出被重视的感觉,干劲自然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