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提醒了她,岑岁走到门边,她把门锁一转。
门锁发出“哒”的一声。
格外清脆。
有几秒的安静。
然后,她听到陆宴迟笑了出来,他的声音里带着未散的笑意,“你做噩梦了可以找我,我做噩梦了怎么办?”
岑岁想了想,建议:“你可以找函数。”
陆宴迟低低沉沉的笑声隔着门板传了进来,莫名有种沙沙的质感,“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明天就让函数睡你房里。”
“……”
隔着一扇门,岑岁直接装作没听到,她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彻底安静下来之后,她闻到房间里有一股很淡的香味,说不清是什么香,像是掺杂了中药,又像是花香。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股香味,还是因为今晚搬东西导致她有点累,岑岁渐渐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
岑岁睁着眼对着天花板发呆,仍旧有种处于梦境的不真实感。
三个小时前她还在自己家的床上坐着噩梦,但现在已经跑到了陆宴迟家里来了。而且这次,她的腿也没断,隔壁就住着她的家人。
她就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和一个在她家人眼里的“有妇之夫”同居。
不是同居。
岑岁很严肃地纠正。
是合租。
原本以为陆宴迟会趁这段时间对自己做些什么,但出乎意料的,陆宴迟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语调玩味地调戏她,勾着她的唇索要晚安吻,除此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倒也真是像合租。
两个人这个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月。
眨眼就是六月底,期末考试周。
吃过早饭,陆宴迟便去监考,临走前,他和岑岁说:“我把床单放在洗衣机里洗了,待会你晒一下。”
岑岁正往豆腐脑里加撕碎的油条,头也没抬:“好。”
吃过早饭,岑岁把洗衣机里的床单晾在阳台上,晒的时候她看到外面的天灰沉沉的,空气闷热,似乎要下一场大雨。
岑岁也没在意。
她回到客厅,正好看到粥粥给她打来电话。
岑岁接了起来。
粥粥:“有个新的合作,录网络综艺的,你感兴趣吗?”
岑岁拿着玩具逗函数玩,心不在焉地:“网络综艺?干什么的啊?”
“一个网络视频播放平台的自制美食综艺,邀请去年红人节新评的十大美食博主和几位明星,美食博主和明星两两一组做菜,最后由现场的观众投票选出哪组做菜最好吃,”给她科普完,粥粥洋洋得意地说,“我刚刚问了一下,他们第一个邀请的美食博主就是你。”
“和明星?”岑岁拒绝,“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