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停了,可是她们谁也没能感觉到。
季雅现厉声道:
“你们都给我滚!”
原本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男人错愕不已,裤子都脱了,还有收紧的道理?
季雅现冷眼瞄过去,“不走?想死?”
“快走快走。”恍如冰冻三尺,连着激情都被消掉了。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提上裤子,赶紧落荒而逃。
南栀子爬过去,把沈昭的衣服捡起来给她穿上,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莫说这冬日冷冽的寒风,哪怕头顶炎日,也足以让她拧碎了心肝。
她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口中腥苦,“沈昭,我带你回去。”
纤细的手指挡住了她的动作,沈昭睁开眼睛,望着灯火残影中的女人,说:“季小姐,曾经的事情,我愿意向你道歉。”
“哟,是什么让你沈美人低下额头了。”季雅现顿了几秒,笑着蹲下身,捏着她这张媚惑的脸蛋,靠近她的耳边,不带一丝感情道:“这张脸魅惑了多少人,欺骗了多少人,我现在看见你脸直作恶。你该庆幸被她爱上,她是我想温柔以待的女人。”
南栀子紧张地瞅着,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生怕又要重蹈刚才的噩梦,指尖稍许抓进沈昭的手指。
季雅现起了身,从地上把大衣丢给她们。
“季雅现……”
她顿了顿,回头看了眼南栀子乌黑泪眼,额上血淋的肿包,积压在心里的怒意慢慢地消散。
从口袋里拿出随声携带的一个红线福袋,抿了抿唇,低声说:“这东西,我一直带着舍不得丢掉,你说保平安,我倒希望是个心想事成福,可惜注定……我们都成全不了彼此。”
迈开步子,纤瘦的身影没入浓重的夜色,消失不见。
冷风刮的脸颊生疼,南栀子低垂着脸,一行泪滑过尖下巴,摸了摸沈昭发烫的脸,心惊肉跳,药已经深入骨髓,难以自拔。
她焦躁不安。
赶紧把从地上扶起,软声说:“我带你回家。”
——
两人刚进了卧室,沈昭犹如发l情的猫,把她摁在冰凉的墙上,舔舐着她额上的血,舌尖沿着伤痕清洗着她温婉的眉间,喉咙滑了滑,骨子里的燥热快要把她的理智吞噬,搔弄着蠢蠢欲动灵魂。
灯影中。
她的睫毛纤长漆黑,轻轻一颤,泛着莹莹的光亮。
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唔……别,等下……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啊……”南栀子被吻得话零零碎碎的。
“我想要你。”薄唇再次印了上来,探入她的口中席卷她的舌,肆意挑逗吮吸,紧密地贴合着,吞咽彼此的津液。
一个女人骚起来简直是与欲望打l炮。
两人仿佛从水里捞上来的,缠在一起接吻、浑身汗津津地。
她道:“我们永远在一起,然后你变成了我,我变成了你。”
南栀子已经羞地说不出来,胸口起伏不定。
“沈昭,你冷静点,先洗个澡……”
“沈……昭。”南栀子打了个哆嗦,脸颊红扑扑的,一颗心更是咚咚咚直撞。
——
第二天,两人也不知抱在一起睡了多久,醒来时都顶着黑眼圈。
南栀子稍稍转醒,身上不着寸缕,盖着被子,胸前趴着一个人,黑发凌乱的散在她的身上,痒痒地拨开对方的手。
“沈昭……”声音沙的发干,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沈昭嘤咛一声,环住她的腰,低声问:“怎么醒的这么早,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