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我脱了衣服走下浴缸,触及了水温后,立即收回了脚,他要洗冷水浴吗?
“纪总……”我小声的开口,拒绝的话到嘴边不敢说了,担心惹怒了他,“今天这么热吗,要洗冷水的?”
“我没用过热水,怎么,你有意见?”
“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止住牙齿打颤,躺了进去,冷水浸入浑身每一个细胞,五脏六腑像是被冻住了,呼吸一下都觉得困难。
反观纪南封,他却是习以为常,冲了遍澡,转过身把我压在了下面。
我浑身哆嗦的抱紧了他,小腹疼的像是扎了根刺,随着他一次次的进攻,那根刺不停的搅动,疼得我几乎要昏厥过去。
直到他从我身体里抽走的那一刻,我眼前的世界天昏地转,虚弱的连从水里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扶着浴缸上吐下泻了一阵,稍微恢复了清醒,回过头看见纪南封站在我身后,神色不明的盯着我。
“怎么了?”
我摆手,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浴缸里跌了出来。
纪南封一个箭步冲过来,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我,眉头倏地蹙起。
“对不起纪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口齿不清的说着,脑袋昏沉沉的,快要坠到了地上。
“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他吼了我一声,打横把我抱起,放在了床上,用厚重的棉被给我盖上。
被窝里暖和和的让人昏昏欲睡,鼻间闻到的香水味道让人迷恋,我抓着纪南封的手,对他傻笑,“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他眉头拧的更紧了,扯掉我的手,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心里有点难过,不想让他走,我想让他留下来陪我,只是这些话却不敢说出口。
浑浑噩噩中睡着了,睁开眼的时候,脑袋胀痛不止,我想上厕所,撑着手坐起来,手背上却猛地吃痛。抬起了一看,上面有个小小的针眼,已经结痂了。
再看向床头的柜子上,玻璃杯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旁边放着白色药丸,还有一张带字的纸。
“睡醒了把药吃了。”
这是纪南封的字?他写给我的?我环视着房间,没看见他的人影,不过水温刚刚好,不是太烫也不凉,看来他应该刚走没多久。
摸了下额头,大概是发烧了,我捧起药片喝了口水仰头咽了下去,迫不及待的拿起了手机,打给了他。
意料之中,他没有接。我失落的走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出了酒店。
我爸的那个案子,宋承桓是不可能私了了,我去找了江南,问他了解下如果要走程序,需要赔偿多少。
“什么?”听到高昂的赔偿金的时候,我直接呆住了,“我爸顶多砸了几块玻璃,就算警局那边再不留情面,左右不过是拘留几天,怎么会赔这么多钱?”
江南我职业性的一笑,他拿到的第一手资料就是这么写的,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应对,还要看我们这边的诉讼了。
“他把公司查封期间的损失算到我们头上,那我爸摔断了腿的事,我还没跟他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