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那些可怕的遭遇,她的心脏骤然剧烈地收缩,又酸又胀,身子发软,抱着顾凌泽哭了出来。
她抽抽搭搭地哭,看着好可怜,顾凌泽面色绷紧,他转过身,抽了纸巾替她擦干眼泪,告诉她已经没事了,她还是忍不住哭,这种时候已经顾不上形象,鼻涕眼泪一起滴下来,她现在需要发泄情绪。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被那些人糟蹋了再杀掉抛尸荒野,说不定还会被碎尸,一想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她更是止不住地哭,又害怕又庆幸,她庆幸顾凌泽可以这么快就找到她。
顾凌泽早已镇定下来,可看着时听在她面前哭得泣不成声的模样,他又方寸大乱了,但现在她需要这样哭一场,否则心里的创伤和应激反应好不了,于是他耐心地替她擦眼泪,也不在乎她的眼泪鼻涕会不会把他的手和衣服弄脏,这些现在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她,看着她这么伤心地哭,他简直比自己被捅了还难受一百倍。
“没事了,相信我,再哭眼睛要肿了。”顾凌泽干脆把她抱起来放腿上,他搂着她的腰,一只手用纸巾继续替她擦眼泪,继续哄道,“再哭就就不漂亮了。”
时听抬起头来,一抽一抽地看着他,说:“哭一哭你就嫌我不漂亮了……”
他一怔,亲亲她的额头,“没有,你漂亮,哭起来也漂亮,但我见不得你哭,所以别哭了好不好?嗯?你不高兴的话,可以拿我出气。”
她吸吸鼻子,破涕为笑,脑袋靠过去抱住他说:“我拿你出气干嘛啊……我想把那群人都打一顿再扔到河里喂鱼呜呜呜……”
“好好好,那群人还在派出所里审,还没定罪,你这么想出气的话我们去撤案,然后找人把他们五花大绑让你揍一顿再扔到晥江喂鱼行不行?”
“……”
时听这次真的忍不住又笑了,抱住他的脖子蹭了好几下,她喜欢他的味道,想起来那些臭男人的汗臭味把她熏得要吐,她更喜欢他了,忍不住把脑袋靠进他颈窝里,闷声道:“虽然听起来就很解气,可是还是算了吧,我可是奉公守法好公民,让他们坐穿牢底去吧。”
顾凌泽亲亲她的脸,问:“那几个里边有瘾君子,告诉我,他们有没有逼你吃什么东西?我安排你做个尿检或血检怎么样?”
“不要,抽血好可怕,他们没给我吃东西,我快要饿死了,下车就被绑在那里看他们吃吃喝喝划拳骂脏话,他们还把我的包都拿走了,银行卡也是,手机也抢了,总之我身上所有看着值钱的东西全被他们拿走了,还有戒指,呜……你送我的戒指也被他们拿走了……”
“戒指?”
顾凌泽这才注意到她手上已经没了戒指。
他叹气,把手收紧了,抱着她说道:“戒指可以再买,你只有一个,什么都无所谓,你在就好。”
时听这时不哭了,她靠在他怀里像只小猫小狗一样乖巧,当然看着也有一点点可怜,顾凌泽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再是额头,耳朵,脸蛋,眼睛,鼻子。
她觉得痒,躲来躲去,最后才肯抱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问:“顾凌泽……如果我……我真的被他们……那个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她说着,眼眶一红,又要哭的可怜兮兮的模样,顾凌泽现在看不得她这副样子,当即掐了她的下巴吻上去。
他好温柔,温柔得不像话。
直到她的眼模糊不清,顾凌泽这才放过她,一只手箍紧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另一手替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他的呼吸有些重,咬了咬她的耳垂说:“不会,你永远是你。”
“可是这是假设,万一我真的……”
顾凌泽亲了亲她的唇,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在此之前,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只要你还活着,我不舍得放弃你。”
时听怔愣着忘记眨眼睛忘记呼吸,她盯着他好看的一张脸,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顾凌泽可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情话,她好像还因祸得福了?
呸呸呸,这样的祸她可再也不想要了,可是这样的顾凌泽她永远都喜欢,她不舍得放开他,他是她此生唯一,所以她希望他也能把她当作此生唯一去爱。
在顾凌泽的安排下,时听下午又被拉去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各种各样的,不过因为她怕打针,所以顾凌泽没有让她被扎针,她很幸运,身上除了一些被捆绑的皮外伤之外并没有受到其他伤害,她还是他的时听,完好无损。
当天夜里她就闹着要出院,顾凌泽拗不过,连夜给她退房办理了出院手续,一整天她没下过地,顾凌泽完全成了她的腿,他抱着她到处走,直到回庄庭公馆才舍得把她放下,她忽然想起什么,问他:“为什么我只见到你一个人啊?我爸妈难道不担心我吗?还有昭昭,言笙哥,蒋昊阳他们,怎么一个都不来看我,好塑料的友谊……”
顾凌泽勾下脑袋啄了啄她的唇,说:“抱歉,我有些自私和贪心,所以只让他们来医院看了你一眼就把他们都赶回去了。”
“啊……我爸妈也被你这么赶回去了吗?”
“嗯。他们颇有微词,但看你没事,也就放心回去了。”
时听有些惊讶,她没想过顾凌泽对她的占有欲已经到了这种变态的地步……但是她好开心,这是不是说明顾凌泽已经特别特别喜欢她了?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