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家先生全程听到,这跟在公共场合大小便有什么区别!
一群二世祖面如死灰,周路峰和庞小龙直接一脸死相。
一个嘴上没把门,背地里做的腌臜事儿变成吹嘘的资本,全部抖搂出来,顺便还调戏了一手时疏一。
而另一个色胆包天,经不起于知寻的怂恿,偷摸给时疏一的酒加了一味料。
全场只有于知寻还在状况外,庞小龙的巴掌没有再次落下来,他以为时疏一认识霍望,对方顾及这一点。
然而下一秒,庞小龙猛地撒开手,转而俯身凑近于知寻的耳畔,近乎哀求道:“给你二十万,不,给你两百万,药是你下的,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两百万……
饶是于知寻再蠢也意识到不对劲,他反手掐着庞小龙的手臂,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庞小龙,你怕什么。时疏一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庞小龙傻眼了,“你知道他叫时疏一却不知道他是谁?”
真相呼之欲出,于知寻咽了咽口水,还在嘴硬:“还能是谁,他不是跟我一样——”
“跟你一样?”旁边悠闲听墙角的男人忍不住笑出声,冷不丁插了一句话:“人家清清白白的时家二少爷,霍望正儿八经的老公!跟你一样,我直接笑死。”
于知寻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什么也听不见了。
曾经干过的蠢事如同放电影一般,一幕幕闪回眼前。
得意忘形去油画工作室炫技惨遭打脸,当着时疏一的面让他亲哥时颂帮自己出头。然后,半夜当面敲人家老公的门,甚至还让自己亲姐姐……
他所有的不幸,好像都是从进入那间书意油画工作室开始的。书意,疏一,他怎么就没听出来呢。
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个笑话。
于知寻瘫坐在沙发上,浑身提不起一点劲,任凭庞小龙推他,催他,他都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旁边发生了什么时疏一不得而知,刚才看霍望的访谈视频看得太过专注,错把酒杯当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大口,现在脑袋晕乎乎的,眼睛都睁不开。
“喝酒了?”霍望低头凑近,亲昵地在他唇角嗅了嗅。
熟悉的檀木香萦绕鼻间,时疏一小腿一软,结结实实地栽进了霍望的怀里。不过这会儿他可没什么心思想别的,回头指着刚才坐过的位置,小声嘟囔:“霍望,那杯酒可能有问题,刚才于知寻端给我的。”
“你喝了?”霍望眼神瞬间沉下去,一抹厉色闪过。
时疏一急急忙忙:“先别管,你——”
话还没说完,一眨眼的工夫,庞小龙蹑手蹑脚地靠近台桌,紧张地环顾四周,伸手欲端酒杯。
手还没碰到杯子,霍望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攥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拧,将他的胳膊拧到身后。
随后小腿迎来重重一脚,他动作太快,庞小龙来不及反应,瞬间被撂倒在地。
“我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