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听到,很快从密林回身游到俞任面前,侧拥着俞任担心地看着恋人,“是不是弄疼了你?”
俞任摇头,她看着袁柳动容的眼色又吻上,同时再次带着袁柳踏足腹地。
袁柳的呼吸顿时凝聚成热流,俞任感觉到升腾自两人间的雨水雪雹。她说不疼,袁柳的探索就更加密密麻麻。原来女孩懂得在契约上讨价还价,更懂在探索之旅中锲而不舍。俞任被她凿出了一汪汪清水,又被她扯拉成一片片浮云,还被她激荡成一声声低鸣。
当俞任察觉到久久缺席于五号电池功能的空白感和酸胀感,她抱着袁柳的背和她交换着呼吸频率。
这一刻两个人都没说话,理性出门,神识打烊,只有身体还在线——俞任品味着和袁柳的意犹未尽,袁柳体会着脑海中的满足自豪。一切归位后,袁柳只问了一句,“继续?”
家门可以关上了,就留下感官这一位缺席很久的安静住客。俞任这晚发现自己的幸运不仅仅来自袁柳的心有灵犀,还有触觉同步。也许这不是个技术问题,它是腻乎乎的,也是清爽爽的。它让爱情的来处归处各自相安,只让两个人交换成同样的水温,蹚过所谓年上年下的年龄河流,把自己剥开,将对方安置。
不过也有点儿不和谐的。夜里两点俞任已经困得快睡着,袁柳还在不知疲倦地煽风点火。拉下袁柳的手,俞任缠抱着恋人,“你不能这么无节制。”
法律条文、理性逻辑这时就回到了袁柳的家中,“这是互利互惠,用节制形容有点儿小气哦。”
俞任笑出声,略微哑的声音扫在袁柳耳侧,“我怕你累。”她帮女孩揉起手腕,“还有很多时间,不着急。”
有几天?袁柳兴奋不已。三天?四天?你自己做老板也有年假的对不对?那就是一周。她开始回忆课程表,下周一上午军事常识,周一下午法制史……她还在计算时间,俞任的指尖抚着袁柳浓密的发丝,她觉得这种场合说那些甜软可口的话还是轻浮。动情后的心情是真,但心情要化为现实却还有很久,也许无法实现。
俞任的惆怅被袁柳听见,女孩说“好”,不着急。
那便关灯休息,过了会儿,袁柳小声喊,“俞任?”
俞任答应了,也没问怎么着。袁柳搂得俞任更紧,“谢谢你的惊喜。”她好像没睡意,还在自说自话,“我为友情牺牲了爱情一天。”
俞任,以后放假我都要把时间提前规划好。俞任,我好喜欢听你刚刚的声音,比平时还漂亮。俞任,你想我,我很开心……
俞任?为什么我没有?
她的俞任亲上嘴角,“因为我年纪大了。”
你骗我。袁柳笑,“是不是因为我人鱼线还不明显?”
“不是。”是要你借助于我对身体有更多的理解,是希望在你听到身体内的呼唤时才会说,“我好了。”
可我准备好了。袁柳困惑,“我不怕。”勇气占了上风。
俞任的身体忽然麻住,她像听到十年前的自己发出的稚气声音,“我不怕。”时空像调皮地做着什么接力游戏。
“女孩子身体二十岁左右才发育成熟,再等等,对你有好处。”俞任直觉不是今夜,袁柳想了下,“那你是多大时?”
俞任的脸蛋在黑夜里灼热,“嗯……二十左右吧。”
比较了下,袁柳才点点头,“那我就等到你那么大时。”
不是一字头就好,俞任心里吁气。而袁柳见她已经聊精神了,再次凑过来,“俞任?”这是另一种请求?
这个有瘾。袁柳说。俞任轻轻敲她的头,“胡说。”腰却在袁柳的磨蹭下又开始软,女孩勾住她的舌头后亲吻了很久,最后坏坏地在俞任耳边喊,“姐姐?”
俞任“唔”了声,一小串暗泉从身体内打通了般,她埋头在袁柳肩下,“你……挺混蛋。”
再一次,袁柳又给她带来隐隐期待的危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