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定下了,米彦辰的动作不可谓不快。他打了几个电话,又亲自跑了两趟,房子的事情就被搞定了。在医院旁边隔着一条步行街的小区里,是个新修民住房,里面住的多数是附近高中老师。环境清静,小六楼,还带顶楼一半的花坛,可以在上面种一点蔬菜或者栽一棵葡萄什么的,很适合冯小家庭小姿调。
凌嘉诺不知道是出于‘花的劳资的钱劳资总要去看一看’的心思,还是纯碎想看到一个‘不咋样一般般’的即将送给冯秀秀的房子,总之,他嘴里不屑着,最后还是‘看在米彦辰的面子上’跟去看了看那房子。
回来后,凌嘉诺半天没跟米彦辰说话,躺在床上怄的肚子都疼了。
崭新的两厅三室房,虽然沙发家具还没买,可是房子装修都是素雅大气的,厨房也宽敞的要死,卫生间竟然还带浴缸。跟他小肚鸡肠想让冯秀秀住个又小又丑的房子差距巨大好么。
米彦辰那蠢货,劳资要扣他一年的零花钱!
“嫂子,你就别跟我怄气了,好歹去看看房子再说…嗯…沙发家具我都没买,等你空了我带你去挑你喜欢的买吧…嗯…挺好的,吃得睡得,那先这样,我下周陪你去买。”收了电话,米彦辰走到床边坐下,心里叹气,那边倒是搞定了,这边还不知道要哄多久。
“凌管家,请问今天晚饭吃什么?家里都没菜了……还有,”大叔苦着脸开口,“你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给我买菜的钱了……”
“钱钱钱就知道钱!”凌嘉诺跳起来:“你给她买房子都有钱,买几斤大白菜怎么就没钱了。”
米彦辰纠结了一会儿,很委婉的提醒,“宝贝儿,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你脾气很…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而且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还为了钱、为了女人跟他斤斤计较!
——总感觉把自己的男神养歪了肿么破?
说好的高冷薄情冷酷又残暴呢?以前分明都是抱着膀子冷笑不已俯视众生蚁蝼眼神鄙夷的啊。
凌嘉诺想了一会儿,“我脾气很坏?”
米彦辰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万一说实话再被扣零花钱怎么办?
“问你呢。”凌嘉诺踢了他小腿一脚,自己苦思冥想,“好像是比以前脾气坏了,哎,不对啊,我以前都不爱跟人闹脾气啊。”
凌嘉诺也被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井神烦了?不就一个女人吗?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个女人跟米彦辰同一屋檐下孤男寡女住了一年多,不对,家里还有几个孩子,不算孤男寡女。
可再不是孤男寡女,一个未婚,一个死了丈夫,谁知道一来二去你给我做饭我给你洗衣有没有摩擦出什么火花?
凌嘉诺一脸怀疑地打量米彦辰,想着要不要来个严刑拷打,审问清楚了再决定怎么处罚。米彦辰被他看得毛毛的,直接扑过去啃了他一口,“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随便怀疑自己的性伴侣是感情走向破裂的征兆。凌嘉诺打住一系列捆绑电击皮鞭和小蜡烛,“她怎么又想通了,不是说不会要那房子的吗?”
亏他还以为是个忠贞烈女呢,这才小半个月,竟然就妥协了。
米彦辰看他翻白眼撇嘴巴的动作,心里痒酥酥的,捉住他下巴,又狠狠啃了两口,“我们抽时间请那个刘医生吃顿饭吧,我那天带张小东去医院检查,发现当时住院费和部分医药费,还是那个医生垫付的。”
凌嘉诺诧异,“他还真看上冯秀秀了?”
“应该是。”不然谁会无缘无故把身家都拿出来助人为乐?
米彦辰有些意动,舍得为女人花钱的男人不少见,但舍得为女人的儿子花钱的男人,应该是个忠厚的,能和冯秀秀修成正果也是喜事一件了。“他之前的老婆虽然带着孩子嫁人了,但孩子的生活费他却要按时给,离婚的时候又是净身出户,根本没什么积蓄。”
给张小东垫付的钱,有一些还是他和同事借的。这事儿和冯秀秀说的时候,冯秀秀也是一脸茫然,显然她也不清楚‘被帮助’了。
米彦辰对那医生也是跪了,你说你要献殷勤好歹也让对方知道啊。对方都不知道,你苦哈哈的献啊献的傻不傻?
真爱无私,真爱不计回报,这些狗屁理论他才不信。
两个人要长长久久,最好还是要学会在为对方付出的同时,也让对方知道并给与回馈。像他当初把小美人勾到手,虽然有点交易手段在里面,但实实在在是帮小美人抹除了黑历史啊。
小美人凌嘉诺诡异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米彦辰炫酷地摆头,“你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谁?”国际任务都能S级通关的,调查这点事跟玩儿似的。
凌嘉诺是挺刮目相看的,可心里毛毛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他一时半会儿又抓不住那点灵光一闪,只能暂时放下。“冯秀秀是个什么意思?愿意和那个刘秃秃凑一对儿?”
“目前也就能一块吃吃饭逛逛街吧。”
米彦辰无语地咬了他鼻子一口,刘医生四十岁出头干到主任级别,又是离婚男士,工作压力大焦虑过度又没有排解舒缓之法,总是靠着五指姑娘有点脱发问题是很正常的,怎么能嘲笑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