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听这喜婆的建议,他心下也有了数,淡淡嗯了声。
喜婆也不多言,屈膝行礼,先行退下。
丫鬟们将灯光灭了好些盏,也纷纷退下,关上房门。
一时间,屋内灯光昏暗,映照着这满屋子喜庆艳丽的红色,有种别样的朦胧旖旎。
谢叔南走到内室,看着玉珠紧紧攥着的手,也知她的紧张。
“要不,喝点酒吧?”谢叔南清咳一声。
玉珠抬眼看他,只见影影绰绰的烛光画影之下,他一袭红袍长身玉立,比平日愈加俊逸风流,心口也跳的飞快,轻轻点了下头,“好。”
她起身走到桌边坐下,谢叔南手执酒壶,倒了两杯。
玉珠端起酒杯,刚送到嘴边,就听谢叔南道,“干喝挺无趣的,不如,划拳?”
他本意是想缓解气氛,玉珠也明白,于是答应下来——
一开始俩人还玩的挺好,直到玉珠连输了三把,谢叔南得意忘形地笑出声,“今晚这壶酒怕是要被你包了吧。”
一语激发了玉珠的斗志,把袖子一撸,不服气道,“再来!”
越玩越急眼,越玩越上火,甚至一壶酒被喝光了,她还意犹未尽。
谢叔南感到那酒劲儿渐渐上来了,浑身燥得很,眼见着玉珠撑着桌子起身,踉踉跄跄要去外头找人续壶,那一道纤纤柳腰在眼前摇曳,腹中顿时像烧起一团火似的。
他站起身,伸手去拦她,“不喝了。”
玉珠输得最多,喝的也最多,此刻醉的厉害,一张娇颜酡红,水眸潋滟,“不,我就不信赢不了你!再来!”
她伸手推开他,可浑身软绵绵的没力,人没推开,倒是自己往后踉跄了两步。
谢叔南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一把将人拉回怀中。
玉珠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等回过神来,人已倒在谢叔南的怀中。
“你拉我做什么。”她仰着脸看他,又忽的痴痴笑起来,“臭南瓜,你怎么有两个脑袋,四只眼睛,好奇怪啊……”
边说还边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柔软纤细的手指带着清浅香气在脸上作乱,谢叔南只觉猫爪挠心般,痒得很,燥得很,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涌动。
他握住她的手,哑声道,“你喝醉了。”
玉珠睁大眼睛,目光迷离又恍惚,“我喝醉了?你胡说八道,我才没喝醉!哼哼,我看是你怕输,不敢跟我比了吧?”
谢叔南没有反驳她,只道,“划拳有什么好玩的,不然我们比些别的?”
“比别的?唔,比什么……”
“你先跟我过来。”谢叔南揽着她的肩,将她往那挂着大红喜帐的床榻带去。
玉珠跟着他走过去,乖乖在床边坐好,又仰起小脸问他,“过来了,比什么?”
谢叔南坐在她身旁,朦胧昏黄的烛火下,她娇俏的脸庞艳若桃李,合卺酒将她白皙的肌肤染上妩媚的绯红,那饱满的红唇宛若清甜樱桃,沾着些许湿润,晶莹露珠般,叫人想尝上一口。
他盯着她的眸光越发深暗,出于原始本能的冲动,叫他缓缓朝她靠了过去。
玉珠见他的靠过来,愣了一愣,刚想开口说话,就听他沉哑着嗓音道,“比比谁更能憋气。”
玉珠微怔。
下一刻,唇瓣就被堵住。
“唔……”
她身子不受力,直接被压下去。
谢叔南眸光一晃,腾出只手,径直将那绣满并蒂莲花的大红帷帐拉下……
屋外的守夜丫鬟们竖起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面面相觑——
“方才不是还喊着五魁首六六六,怎么这会儿没声音了?”
“难道不玩猜拳,改玩木头人不许动了?”
可没过一会儿,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愈发奇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