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为何,可能仅仅因为对方是沈沂。
“你——干——吗?”赵南星咬牙切齿地说。
沈沂站在门口,胳膊上搭着那件新外套,衬衫皱皱巴巴的,即便如此,也没影响他的帅气,反倒是带上了几分痞劲儿,像是早些年香港警匪电影里那些不拘小节的警察。
至于为什么是警察,可能因为沈沂身上那股劲儿太正。
他拎着黑色的行李箱站在门口,回答得理直气壮:“回家。”
赵南星:“……”
“昨晚呢?”赵南星问。
沈沂没说话。
仿佛是习惯性的沉默。
若在外人面前,沈沂总不会词穷,无论是多难接的话,他都能接下去。
就像他昨晚面对季杏,分明已然疲惫不堪,却依旧能耐心地回答,即便敷衍。
可一回来,他便连敷衍都懒得。
他的沉默忽地让赵南星梦回刚结婚时,这似乎也是他离开云京,去宜海工作三年多的原因之一。
这种可怕的沉默在两人中蔓延,赵南星以为自己已经没感觉,但在片刻之后,依旧是她开口:“所以我的衣服没晾?”
沈沂:“……呃?”
赵南星“砰”地关上了门。
于是,沈沂的早饭是——闭门羹。
第4章
沈沂昨晚回沈家有些迟了。
凌晨一点,家里的酒局还没散。
他父亲沈崇明喊了一些人来家里喝酒,昂贵的红酒有条不紊地摆在桌侧,清透的酒杯上沾染着红色酒液,七八个人穿着休闲服坐在那儿谈论国家经济形势。
嗓门不大,却足够让站在门口的沈沂听得清楚。
昨日股市里又蒸发了几个亿,之前投在迪拜的项目利润率翻了多少倍。
都是些专业的晦涩名词。
沈沂一进门,家里的佣人便要拿走他的行李箱,他用力地拽紧。
佣人抬起头看他,沈沂把行李箱转了个弯,“我自己放。”
沈沂没有用她们的习惯,最重要的是他一会儿要走。
赵南星喊他晾衣服。
但看这酒局,颇有通宵的架势。
沈沂在玄关处站了近五分钟,那边依旧在高谈阔论,无人理会他的存在。
在他转身打算走的时候,沈崇明忽地冷声开口:“怎么?还得人去请你吗?”
沈沂捏紧了行李箱的拉杆,指腹略有些泛白,低敛了眉眼道:“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沈崇明反问。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沈沂的嘴角微动,最终轻呼了一口气:“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