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明明知道。我……&rdo;
&ldo;大小姐,你脑筋有问题。&rdo;
&ldo;什么?&rdo;
&ldo;阿梅是谁?船屋是长坂大人宅邸旁那家料理铺吧?虽然我不太清楚,但听说给客人做什么驱灵比赛料理,很有名。那种东西真能吃吗?&rdo;
看来驱灵比赛的风声传得很远,甚至传到跟料理铺无缘的孙兵卫大杂院居民耳里。
&ldo;真不好意思,我们铺子的菜可好吃了,在这一带甚至不会输给平清。&rdo;
乖僻胜抬起下巴,哈哈大笑说:&ldo;料理幽灵给客人吃的铺子还真会逞强。&rdo;
阿铃大怒,情不自禁地挥舞着拳头,又探出身。
&ldo;谁说我们料理幽灵,不要乱说!&rdo;
乖僻胜迅速瞄了阿铃一眼,发出&ldo;呜哇&rdo;一声跳到一旁。阿铃以为驳倒他了,瞬间得意起来,可是她并没有得意多久。
支撑阿铃身子的栏杆发出不祥的嘎吱声。
&ldo;真危险。&rdo;乖僻胜露牙笑着。
&ldo;什么危险?&rdo;还没说完,阿铃已经连同坏掉的栏杆一起跌落水中。
&ldo;小姐,你运气也太坏了。&rdo;
阿松递给阿铃一杯盛满热开水的茶杯笑着说。茶杯是红梅图样,很旧了,杯缘还有两个缺口。
阿铃脱掉湿透的衣服,跟阿松借了浴农穿,上面再披件全是补丁的背心。本以为现在不是冬天,掉进像小水洼的河道没什么大碍,但是湿透的衣服贴着身子,跟脱掉衣服跳河里游泳或在洗澡盆淋浴完全不同,还是冷得很。眼前这杯热开水对阿铃很受用。
阿松用她粗壮的手臂搓洗了阿铃的衣服,衣服现在正挂在孙兵卫家后面的竹竿上随风飘荡。阿松翻看阿铃的衣服,愉快地笑着说:&ldo;这花纹很漂亮,是用你阿母的衣服改的?这种鱼鳞花纹啊,有给女人避邪的意思在里面。可是小姐你也真有本事,身上穿着避邪花纹的衣服,竟然还掉到河里。&rdo;
乖僻胜洗了钓具,收起,从鱼篓内取出小鱼‐‐那种水沟原来真的钓得到鱼啊‐‐处理后开始做鱼浆。他站在厨房的背影有模有样,剖鱼动作也远比阿铃像样。
&ldo;房东会回来吃晚饭吗?&rdo;
阿松到后院确认阿铃的衣服干了没有,在后院大声问乖僻胜。
乖僻胜边剖鱼边回答:&ldo;说好要回来吃晚饭,不过不确定。他说参拜完以后,要送客人回花川户的租船旅馆。&rdo;
&ldo;哎呀,这样啊?那大概会在那里喝酒。要是喝了酒就不会回来了,也许会在那里过夜。&rdo;
阿松斜睨着乖僻胜的背影,又说:&ldo;你要好好看家,不要以为房东不在就使坏。就算没做坏事,你也让这位小姐吃了苦头。真是的,老做些不像样的事。&rdo;
乖僻胜只是&ldo;嗯&rdo;或&ldo;啊&rdo;地应着,一次也没回头。阿铃想起上回来的时候,阿松也是这样不客气地斥责乖僻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