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用力咬了咬下颌,从包里拿出外套披在她身上,&ldo;衣服穿好,跟我回家。&rdo;
他比她高得多,宽松的校服外套像个大罩子一样将她整个人裹了起来,衣摆盖到大腿中段,可以直接当成裙子穿。
柳淼淼拎着他外套领子,鼻尖好奇地嗅了嗅。
他的衣服有和他身上一样的,浅淡好闻的薄荷香味儿。
谢灼看着她拎着自己衣领嗅来嗅去,冷脸问:&ldo;柳淼淼你属狗的?&rdo;
柳淼淼扬起下巴,眉梢一挑,&ldo;我闻闻看呀,看看这衣服是不是和你身上一样香。&rdo;
谢灼:&ldo;??&rdo;
他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她是不是根本没有意识到如果刚才他再晚来一步,事情到底会有多严重。
谢灼深吸一口气,感觉额头上的青筋在跳,径直转身走向马路旁等候的计程车。
拉开车门,回头见女孩子还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他沉声说:&ldo;站那干什么,上车。&rdo;
她身上裹着他的衣服,虽然生得还算高挑,但骨架子实在不属于粗壮那一挂,外加身材很纤细,安静不说话的时候很有乖巧的欺骗性。
柳淼淼低眉垂目地,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谢灼身后上了车。
这人上车后除了对司机吩咐了目的地,半句话也没再跟她说。
一路望着窗外,下颌线条绷得很紧,薄唇不爽地抿着,一副标准的扑克脸。
看来气得不轻。
柳淼淼穿着他的外套,长长的袖管遮住了她的手背,只露出一点点指尖。
她用露在袖管外面那一小截手指头戳了戳他胳膊,&ldo;阿灼?&rdo;
女孩子声音很轻,像颗烘烤过的棉花糖,酥中带软,尾调轻柔,讨好的意味很浓。
然而这块木头还是一动不动,甚至往门边的方向更加挪了一点儿,和她拉开距离,像是要跟她划清界限似的。
柳淼淼索性抬起屁股,啪叽一下坐到他旁边,脸蛋儿凑过去,&ldo;阿灼,你生气啦?&rdo;
谢灼依然没回头,只是冷淡地应了声:&ldo;没生气。&rdo;
柳淼淼纯真无害地看着他:&ldo;你在生气。&rdo;
&ldo;我没有。&rdo;
&ldo;你骗人,你的脸明明比臭水沟里的石头还臭。&rdo;
&ldo;??&rdo;
这人哄人就是这么哄的???
谢灼真他妈觉得自己迟早被她活生生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