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的”豆蔻脱口而出道,因为她知道,若是由着哥哥给她再找一位,恐怕来的人会比赵老更奇葩,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元祐沉默看着她,怪只能怪他还不能回来,不能亲自教她,不然的话,说什么也不会像那赵老那么不像话,任由她写出那样让人无语凝噎的诗来。
看来赵老的严师之名是言过其实了
谢元祐低了头,继续往后翻动。
可豆蔻突然想起这后头似乎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时情急起来,竟然旋身就往哥哥的膝上一坐,生生把膝盖上的本子压住了。
“哥哥!豆蔻好久没坐你膝盖了,你还抱不抱得动我呀”少女慌不择言,等回味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
可腿已经坐了,身后的人一直沉默着不做反应,她也只能咽了咽沫,硬着头皮装下去。
“哥哥哥,你老是说我长大了,其实我觉得自己还小呀你看我靠在你身上才到你胸膛,说不定你还是能像小时候那样,轻松就把我扛在肩膀上了。”
说着豆蔻还故意伸手过去,假装要让他扛坐到肩膀的样子。
“胡闹!”男子呵斥一声,黑着脸把她推开站了起来,连同膝盖处的本子也一下子翻落。
豆蔻眼睛盯着落在地上的本子,吁了口气。
谢元祐走后,豆蔻才敢将落在地上的本子拾起,翻到最后处,将那页抄写着男女事的诗文给撕了下来,撕了个粉碎。
如若让哥哥看见她摘抄的这些淫词艳曲,不得被斥责死?
谢元祐从豆蔻那处回来,魏舂已经从宫宴中斡旋回来了,一回来看见殿下坐在书案上,神情有那么点奇怪。
“殿下,您都不知道,那个定北侯府的大夫人有多离谱,陛下明明说好让带来参加宫宴的,都必须是符合年纪的未婚闺女,结果她倒好,来之前就匆忙让自己女儿跟荣亲王的儿子和离了”
魏舂一边气愤地说着,一边凑近看,他终于知道太子殿下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殿下手里的书都弄反了。
“殿下您没事吧?”魏舂顿了顿道。
谢元祐回过神来,倒不掩饰,直接把弄反的书扔魏舂手里:“孤累了,你整理一下书案,孤出去吹吹冷风。”
说着太子殿下玄袍翩飞,便径直朝殿门外去了。
外面的风霜冷,自然比殿内有地龙烧有暖炉要冷得多了,但同时冷也能让人脑子更清醒一些。
刚才豆蔻一把坐到他膝上的时候,谢元祐先是愣住了,好久都没能回得过神来。
她比小时候重了一些,但还是他轻易能举托起来的重量,少女不盈一握的身姿朝他那么一挨近,他当时脑袋就炸开了,一时找不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