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主子那么一说,蕴儿立时停下来了。
“蕴儿,你以前不是藏了好多手段没用吗?关于男女之间的,教教我呗。”
看着主子竟然主动要求要学,蕴儿心里简直高兴地快升天了,只是她也一直不能确定自己的手段对太子有用不有用,毕竟都没有机会施行。
不过那些藏着掖着的,尘封了那么多年,终于有人能替她去实践了,蕴儿倒是高兴得合不拢口,恨不得将学来的一下子全掏娘娘面前。
豆蔻认真地听了,还不时地记一下笔记,末了,蕴儿才终于酣畅淋漓舒服地叹了一声,然后又无比遗憾道:“只是这些还只是浮于理论,奴婢也不知道对与旁人不大一样的殿下,到底管用不管。”
豆蔻点了点头,“反正我会逐一去试的。”
蕴儿无比满意她这句话,笑容咧到了耳根后。
“来,娘娘,汤快凉了,赶紧喝完。”蕴儿比以往还要殷勤道。
豆蔻端起汤盅嗅了嗅,笑道:“好香啊今天用的料子似乎跟以往的不同?”
“奴婢特意用了西湛山的老当归还添了迷迭香,对姑娘家身子补益最好了。奴婢听我阿娘家的嫂子说,她家媳妇就是用了这个药方炖的汤水,三年抱俩了。”
蕴儿如今在宫里跟着豆蔻,太子从不苛待豆蔻身边的下人,每月领了宫例后,太子还会额外再补一些给众人,蕴儿如今当宫女比以前当秀女时福利还好,时常都会寄一些给她姨娘,同她姨娘通信什么的。
最近豆蔻都在喝蕴儿炖的补汤,身上越发感觉到热,傍晚沐浴时,她还特意让人在浴桶里掺了好些凉水。
她泡在充满迷情花香的浴水中,额角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望着水面上浮浮沉沉的花瓣,还是觉得体内极热,脑子有些微麻麻的亢奋。
两人以前是兄妹的关系,这是一层大障碍。
要想将这障碍剔除,首先就要先模糊曾经的这层关系,那么,就要换一个形象。
以前的豆蔻清纯包子一个,又稚嫩又天真,整天傻呵呵笑,难怪人家只会拿她当妹妹,下不去手。
那么如今,她就得给自己重塑一个形象,从妹妹的蚕茧中破开。
当宫人们伺候着豆蔻从浴水中起来,蕴儿捧着她那套用银丝织成的“战衣”,站在那看着娘娘时,还是不由地又一次被娘娘的身子给吸引得眼睛眨也不舍得眨一眨。
“娘娘这模样也太勾人了吧”压根就不需要什么战术,光躺在那,男人就受不了了吧?
豆蔻觉得脸上热热的,用泛着水珠的手背擦了擦,脸上更红了。旁边的宫人看着她,都忍不住面红心跳,有的甚至被刺激得不敢直视于她。她没有照铜镜,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有多诱人,像个熟透的水蜜桃似的,惹人遐想不已。
第70章换了
豆蔻沐浴过后穿的是一件流彩暗花云锦的阔袖长裙,领口处开得有些低,露出了锁骨,袖子也阔了些,她斜倚在贵妃榻,刚要探手去窄口瓶处摘下一朵海棠,绣锦的袖子便寸寸缕缕地滑落下来,露出半截白嫩小臂。
殿内的宦官全都被遣走了,剩下的宫婢看着如此情状,也都忍不住纷纷咽沫抿唇。
按这样做真的能成功吗?
豆蔻将手掌里的海棠移至鼻端,轻轻地嗅了嗅,若有若无的甜味儿便像绕着嗅觉神经,寸步寸移地逐渐迷惑人神智。
美眸半睁半眯,抚挲着掌心花蕊的间隙,豆蔻想到了兄长那张冷清禁欲的脸。
他似乎在对她这个妹妹以外的女人,从来都是一副冷心冷肺的模样,甚至不屑去看一眼。所以,如今她成了他妹妹以外的女人,真的能成功让他看自己吗?
豆蔻其实没什么信心。
面前极其紧迫的任务感还有使命感已经使她暂时忘记了,这下是要去跟相识相伴十来年的兄长,行那最亲密之人所行之事。
在她现下的眼中,这种在书上看多了的男女事情,就被她看成了跟修炼邪术巫术一样,变成一桩工作了。
没有办法,如果不麻痹自己的良知,压根就对哥哥下不去那个手。
谢元祐昨天被豆蔻弄得一整夜没睡好,今天处理政事的时候又频频出神想起昨夜的事,弄得一整天魂不守舍。
魏舂都见他好几次将大臣的名字喊错。
平日言官喜欢参奏哪位大臣,事后或在朝间那些被参奏的大臣总有意无意给言官穿小鞋子。但太子殿下却从来不屑理会那些参奏他的小言官,以致那些言官一旦参奏起太子时,言语间就越是肆无忌惮了些。
今日恰好朝中有位言官参奏完太子,说到太子殿下包庇某位武官时言辞犀利尖酸,把太子说得十恶不赦,仿佛有某种预谋似的。
堂下的武官们听得一个个替太子殿下掐起了拳头。
只是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向来尊重言官们的工作,先祖创立言官职务之时,本就是让他们大胆批判,不畏强权的。所以即便言官们说得口水直喷脸上,太子殿下也只会事后朝皇上证实言官们的荒唐而已,并不会当堂让言官们难堪。
虽说言官也是本着认真执着的态度,但有时候在参奏的工作也过于轻率,有过于添加个人主观,让人忍不住牙痒。
言官狠狠参完太子后,见太子殿下一言不发,他还为自己刚才当场的发挥沾沾自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