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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婚姻生活快乐?&rdo;

&ldo;非常快乐，真够奇怪的了。当然他们各自的朋友都疏远了（那个时候金钱还不是万能，无法扫除阶级界限），但是他们似乎并不在乎。没有朋友他们还是过很快快乐乐的。

他在斯文里盖了一幢有点乖悖常理的房子，他们住在那里，生了八个子女。

&ldo;老里奥奈兹选上了斯文里倒是聪明之举。那时那个地区才刚开始流行。第二座和第三座高尔夫球场还没有建起来。那里一些世居的家庭非常喜欢园艺，他们也都喜欢里奥奈兹太太，还有一些有钱的都市人想跟里奥奈兹攀交情，因此他们可以选择朋友来往。他们十分美满幸福，我相信，直到她在一九○五年肺炎死去。&rdo;

&ldo;留给他八个子女?&rdo;

&ldo;一个夭折，儿子有两个在大战中遇难死去。一个女儿嫁到澳大利亚去，死在那里。未出嫁的有一个车祸死亡，另外一个也在一两年前死去。只剩下两个还活着--长子罗杰已婚，但是没有子女，菲力浦娶了一个出名的女演员，生了三个孩子，你的苏菲亚、尤斯达士和乔瑟芬。&rdo;

&ldo;他们都一起住在‐‐叫什么来着?‐‐&lso;山形墙三连屋?&rso;&rdo;&ldo;是的。罗杰&iddot;里奥奈兹一家人是因为大战初期自宅被炸毁。菲力浦一家人则打从一九三八年开始就住在那里。还有一位年老的姨妈，哈薇兰小姐，第一任里奥奈兹太太的妹妹。她一向公然表示厌恶她的姐夫，不过她姐姐一死，她认为接受她姐夫的邀请，搬去跟他住，照顾孩子，是她的义务。&rdo;

&ldo;她是个很注重个人义务的人，&rdo;泰文勒督察长说。&ldo;不过她可不是那种会改变自己对他人看法的人。她一直不赞同里奥奈兹的作风‐‐&rdo;&ldo;哦，&rdo;我说，&ldo;看来好象是个大家庭。你想会是谁杀害了他?&rdo;

泰文勒摇摇头。

&ldo;还早，&rdo;他说，&ldo;还说不上来。&rdo;

&ldo;得了吧，泰文勒，&rdo;我说。&ldo;我想你一定心里有数，知道是谁干的。我们现在可不是在法庭，老兄。&rdo;

&ldo;不错，&rdo;泰文勒郁郁地说。&ldo;而且我们也许永远没有办法把这个案子弄上法庭。&rdo;

&ldo;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不是被人谋杀的?&rdo;

&ldo;噢，他是被人谋杀的不错，毒死的。不过，你知道这些毒杀案件是怎么样的。很难找到证据，非常扑朔迷离。一切的可能性也许指向一方‐‐&rdo;&ldo;这正是我想知道的。你的心里早已想好了底，不是吗?&rdo;

&ldo;这是个或然率非常强的案子。我所想的是那些显而易见的可能性之一。天衣无缝的计划。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太诡诈了。&rdo;

我以恳求的眼光看着我老爹。

他慢吞吞地说：

&ldo;如同你所知道的，查理，在谋杀案件中，显而易见的可能性一般来说就是正确的答案。老里奥奈兹后来续弦了，十年前。&rdo;

&ldo;在他七十五岁时?&rdo;

&ldo;是的，他娶了个二十四岁的年轻女人。&rdo;

我吹了一声口哨。

&ldo;什么样的年轻女人?&rdo;

&ldo;一个茶馆出身的年轻女人。一个十足人格高尚的年轻女人--苍白、冷淡而漂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