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有了新的担心他还是那样抬着头仰望着洛离:“雄主自己去会不会有事?”
他又不自觉的叫上了雄主,洛离无奈,看来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云峰刚刚一急之下想到的是找自己,这是个好的进步,可他也只说了一句,便开始祈求,企图用自己来换取洛离答应他,这是对洛离没有信心。
云峰不相信洛离会帮他,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跟洛离交换。
这是洛离的错,是自己没有给他足够的信心,只有他从心里真正的把洛离当成依靠,才会从心里叫出先生这个称呼。
洛离不打算再逼他改掉称呼,他等着云峰自己改口的那一天。
看着云峰眼中担心之意溢出,洛离又有了些许安慰,这功夫也没有白做,云峰虽然不相信自己,可他现在除了最开始的惧怕,对自己还多了一丝关心,而不是任务似的照顾自己的雄主。
洛离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安慰他:“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我对陛下现在还有用处,一会儿你就去找亚尔斯。”
云峰虽然还有些担心,可也只能先这样,他匆忙跑回自己一开始住的那个小杂物间,找出来一个项链交给洛离。
“这是雌父给我的,您拿着去雌父就会相信您。”
这是云峰仅存的雌父给他的唯一物品了。洛离郑重的将项链收起来,说:“放心吧,等我回来。”
第15章
有的人在外面出生入死,在家中的人也不能心安理得。
云峰就是这样的感受,他有点坐立难安,既担心雌父又担心雄主,他对洛离的感情很纠结,一开始是恐惧,后来是依赖,现在则是完完全全的离不开了。
不该这样的,云峰想。
可自己偏偏又变成了这样。
他想起来了刚被抓的时候,那些虫打着为帝国效力,为陛下锄奸的幌子,将自己的尊严完全践踏在脚下,冷冰冰的□□室里,不停的□□和辱骂,若只是刑罚的话,云峰觉得自己定然能抗的过去,可那些虫会给自己注射催情剂,让自己在欲海中沉沦却又抓不到哪怕一根浮木。
那时候的云峰只能期待他们能离自己远远的,让自己在□□室独自忍下去,可那些虫又偏偏不放过自己,故意将一些雄虫支使到自己跟前站着,就像恶鬼面前的肉包子。
他们是不敢真的对自己做什么的,但如果自己主动求他们的话那就另说了,云峰费了好大的心力才克制住自己,一个被迫进入求偶发情期的雌虫,在周围都是雄虫的情况下靠自己的意志忍住了。
云峰还记得自己熬过去的时候那些虫脸上的遗憾,瞧的让虫恶心。
但自己也多了个后遗症,就是惧怕很多雄虫的靠近,一有虫靠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些独自忍受的日子。
而且自己现在的身体几乎已经是条件反射了,看见雄虫就会下意识的恐惧。
但雄主绝不是这样的,云峰知道,自己每次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怕的都是雄主嫌自己麻烦要赶自己走,而不是承受别的,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毕竟雄主是第一个在出事后用外套罩住自己将那些讨厌的东西都隔绝在外的虫,当时十指紧扣的触感,给了云峰极大的勇气,仿佛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就是如此幸福的,也没有那些糟心事。
只有一个遗憾,云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雄主,虽然自己已经求欢好几次,但其实每次都是强忍着害怕去求的,雄主每次说不必的时候自己也是既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小失望的感觉。
这次雄主又为了自己去了那吃虫的皇宫,云峰想,也许自己真的是有虫爱了。
洛离却不知道云峰心里的百转千回,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皇帝殿中,谁能想到他洛离有一天也能直接跟皇帝对话呢?虽然是在虫族。
洛离微微弯了下腰:“皇帝陛下。”
皇帝从洛离进来的那一刻就在盯着他,他每次觐见都步履平缓、姿态从容、说话不疾不徐,好像是在刻意引导自己朝他想要的方向发展一样。
这个念头在皇帝脑中闪了一下便被马上踢出去了,堂堂皇帝陛下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乞丐左右?
“最近云峰怎么样?听话吗?”
呵,直接开门见山。洛离笑着回答:“他很乖,我昨天还收了两只雌奴让他安置了。”
皇帝点了点头:“他的性子收了很多。”
以前皇帝眼中的云峰可是宁折不弯的,要不也不会气的自己直接把他赐给了一个乞丐,他乖乖听自己的话协助研制控制芯片不好吗。
“陛下,”洛离决定先发制虫:“听说云峰很听他雌父的话,我在家中将他打的神志不清时经常能听见他喊雌父。”
听到这里皇帝的怒气有些收不住,使劲捏着手里的通讯器,好像要将那只通讯器捏碎一样。
“都是克里那只贱虫教的好雌子,忤逆不孝。”皇帝朝外面的侍从吼道:“克里呢?”
小侍从战战兢兢的跑进来,明明是一只雌虫,却把自己缩成了亚雌的样子,唯唯诺诺,声音细小,生怕皇帝迁怒到自己:“陛下,克里雌侍回去后就晕倒了,估计现在还有一口气,您没吩咐,没虫敢把他送去治疗。”
“陛下不要生气,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不等皇帝说话,洛离就露出电视上那种奸臣献谗言的姿态:“反正那只雌虫快坚持不住了,您将那只雌虫交给我,我把他们放在一起,有了这只雌虫,云峰会更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