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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他闭上眼睛，想尽力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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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那头，安德鲁斯神父平静地睡着，一宿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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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阿斯兄弟盯着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里光秃秃的墙壁，一夜未眠。

第三部较量第1章艰难的动员

戈登在四点闹铃响前就醒了，身旁玛丽娜将被单踢在了一旁，脸埋在枕头里甜甜地睡着，均匀地呼吸着。他早该让她离开，该逼着她离开。

但她不想走，强迫只能适得其反。

他必须劝玛丽娜离开，至少去菲尼克斯呆一天，买买东西。他与警长、安德鲁斯神父及艾利阿斯兄弟要做的事是相当危险的，极有可能他们中的哪位或哪几位会丢了性命。

戈登尽力抛开这些想法，他不想去考虑可能发生的情况。他并不是十分迷信自己的预感的人，但在某种意义上讲，总怀着这种念头终归让人觉得不吉利。或许不去想它，它便不会发生。

他低头瞅了瞅玛丽娜，她似乎睡得很沉。他的手轻轻碰到了她的背，她一下醒了。

&ldo;对不起&rdo;，他说，&ldo;没吓着吧。&rdo;

她揉揉惺松的双眼，问，&ldo;几点了？&rdo;

&ldo;快四点了。&rdo;

她坐起来，看着他。&ldo;昨晚对不起了&rdo;。她神情似乎很严肃。&ldo;我一直在想你的话，觉得你是对的，在这儿，对我和孩子都很危险。&rdo;

&ldo;你是说你打算‐‐&rdo;

&ldo;还有你，我想我们都应该离开这儿。&rdo;

他傻傻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最终还是慢慢摇了摇头。&ldo;不&rdo;，他抱歉地说，&ldo;我不能走。&rdo;

&ldo;我不自己走。&rdo;

&ldo;我必须留在这儿，我必须‐‐&rdo;

&ldo;帮助警长？帮助艾利阿斯兄弟？乖乖，你并不欠这些人任何东西，你的义务在我和女儿身上。&rdo;她用手按按腹部。&ldo;你的家。&rdo;

&ldo;这儿很危险&rdo;，戈登说，&ldo;这你知道，把我放在警长办公室，然后就‐‐&rdo;

&ldo;我不想听你调遣&rdo;，她盯着他，&ldo;别说起话来俨然我的父亲一样。&rdo;

他深吸了一口气，&ldo;你看，我只是想让你安全，想确保孩子平安无事，求求你，向我保证，你会开车去菲尼克斯呆一天。&rdo;

&ldo;没有你，我不会离开这儿，你留下，我就留下。&rdo;

他摇摇头，&ldo;你这是在犯傻。&rdo;

&ldo;或许是&rdo;，她说，&ldo;或许我在犯傻。但你也一样，我不知道最近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可一世。&rdo;她愤愤地把被单撩到一旁，蹬上牛仔裤，套上t恤衫，用手理了一下头发。然后便抄起梳妆台上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