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试着摸了摸夏阮阮的额头,果真烫的不行,她小声喊道:“阮阮?阮阮?”
夏阮阮朦胧之中听到自己名字,挣扎着想睁开眼,可天旋地转之下,使得她应声回答都异常困难。
她吃力的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夏阮阮觉得萧芸这张乌鸦嘴还是挺有灵性的,睡前才说天塌下来有人扛着,下一秒夏阮阮觉得天真的塌了。
她睡在床上,脚下踩不到东西,宛如在云朵上行走,飘飘然分不清东南西北。
夏阮阮感觉自己身处一个火炉中,周围热的她汗流浃背,她张嘴时,唇上干燥无比,上嘴唇和下嘴唇接触,甚至能感受到起的皮。
可周围都她封闭了,她没办法发出呼救声。
夏阮阮成了一片浆糊的脑子只剩下一个字——热。
一小块冰凉放在自己额头上,稍微消散了点周围的温度,那冰凉却很快又跑走了。
夏阮阮终于挤出了几个字来:“热、热。”
急促的脚步声传进她的耳朵。
不过须臾,比先前还冰的温度重新回到了她的额头上。
夏阮阮莫名觉得,没有上一个舒服。
萧芸感受到夏阮阮发烧后,立即叫来家庭医生。
管家被惊动,看着萧芸坐立不安的样子,安慰道:“医生马上就来。”
萧芸唉声叹气,看着夏阮阮的病容,恼怒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夏阮阮的异常,
听到她似乎说了什么话,萧芸凑过耳朵来,依稀听到几个字。
她急忙将毛巾打湿后挤干,放在夏阮阮额头,管家跟着从冰箱里拿出冰块包好,放在毛巾上。
弄完这一切,萧芸坐回床边,握住夏阮阮的手,稍微加重了点力气。
不是很重,却把夏阮阮到处乱飘的神志从远处一把拉了回来。
夏阮阮眼睛终是张开了一条缝,从眼中的水雾里看到一个人影,身姿窈窕,但看不清脸。
夏阮阮眨了眨眼,一滴泪水竟顺着眼角划过。
她知道,自己是发了烧,除了天昏地暗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一看到那个人影,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都说孩子跌倒后,旁边要没有人,便会自己咬咬牙爬起来,若是旁边有最亲近的人,必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番。
她此刻就是那个跌倒的小孩,明明没有那么痛,一看到萧芸,鼻子就泛酸。
这根本不是她能够控住得住的。
萧芸慌了:“是哪里难受吗?”
夏阮阮使劲摇了摇头,舔了下唇,喊道:“萧芸……芸儿。”
她最后一个字吐的亲昵,难受之下总带上了几分哭腔。
哭的萧芸恨不得带她受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