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自个用,不给她。&rdo;秦野道。
姜媃摇头:&ldo;我这么小的一点不用在意,不影响什么的,秦沁那边我是能不管,毕竟她诱我一次,又救我一次,也能扯平,但是……&rdo;
小姑娘说到这,口气一缓重重叹了声。
&ldo;她年纪那么小,往后一辈子还长,正儿八经的出身,也不能真去当尼姑不是,总还是要回家的。&rdo;
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便是说着这样的话,心里也无波无澜,平静冷淡的跟一汪死水。
城南水月庵,出城后又行半个时辰便到了。
这处庵堂隐在参天银杏间,并未像其他庙宇雕栏玉栋的修建在山腰,而是普普通通,随意盖那么几间房屋便算是。
听封卿说,待到秋天,林中银杏齐齐泛黄之时,这一大片的金黄色,已成为青州城中众人游景的一大去处。
庵中内院并不接待男宾,跟着来的秦野和封卿只得在外院走动。
姜媃和慕清瑶被领进门,在后院一小洼菜畦前见着秦沁。
秦沁正在给地里菜苗除草,穿着灰扑扑的僧袍,脸上笼着薄纱,整个人除了一双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慕清瑶低笑起来:&ldo;这就是姜妹妹要我祛疤的人么?&rdo;
姜媃点了点头,她等秦沁除完一地梗的草才对她招手。
秦沁眼睛一亮:&ldo;三嫂,你来看我了么?&rdo;
她蹦跳过来,能从眼神里感觉到开心。
约莫在庵里日子过得还成,姜媃想。
&ldo;秦沁,我再问你一次,可想祛疤?&rdo;姜媃问。
秦沁愕然,接着苦笑起来,她徐徐揭开薄纱:&ldo;三嫂,我已经这样了,你说怎祛的了?&rdo;
那张原本鲜嫩的脸,此时布满大大小小的齿痕,或深或浅凹凸不平,很是狰狞。
慕清瑶倒抽了口冷气:&ldo;这……这也太吓人了。&rdo;
姜媃倒没有什么反应,她心里生起一点烦躁:&ldo;你只要回答我,想还是不想?&rdo;
秦沁眼底流露出挣扎来,没有哪个姑娘是不爱美的,然她心里似乎又有重重顾虑。
&ldo;机会只有一次。&rdo;姜媃嘲弄道。
&ldo;想!&rdo;秦沁咬牙。
不出意料,姜媃反倒松了口气,她让秦沁寻了个安静的房间,三人前后进去。
祛疤的过程姜媃没看到,只是见慕清瑶给了秦沁一盏茶喝,秦沁就昏睡了过去。
她在屏风外头等着,紧绷着小脸,颇有几分冷意。
须臾,慕清瑶白着脸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