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内的情绪裹绞不息,说不清道不明,韩珍抬头,“他愿意见你了吗?”
“没有愿意不愿意,结婚是件好事。”
实则,明盛在江州有投资,需要他贴补人脉,季甘棠浸淫名利场,深谙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在北京,季庭宗没那么大能量,但在江州,他是省厅一把手,各市委,大局局长需要他支持工作,时不时会撺个局。
自然,你往我来,合理运作批个工程,批块地,不是难事,利诱也算给足了季甘棠面子,他这才勉强同意吃个饭。
感情归感情,但对步入婚姻,韩珍热情没那么高,可她思来想去,又没得选,手沉进水里搓着脚背,委屈嘀咕,“我才是结婚狂…”
男人虚眼,“说什么。”
她摇头。
他当然听得清,没揭穿,“你这张嘴,最擅长气我。”
“没有。”
季庭宗落下的吻就没有浅过,吻上便爆发,特别黏,特别有力量,从唇滑到她脖颈,吮吸掉水珠,直至绵延胸口,席卷的每一寸,是腐蚀人心的强悍。
胯下腾燃起雄赳赳的欲望,他抬手拽下浴巾严严实实裹住她,甚至觉得韩珍扬起的那张湿漉漉,气息不稳的脸,也很诱惑,一并罩住了,“下周增十斤,能做到吗。”
在男人臂弯里颠来倒去,韩珍声音弱弱闷闷的传出,“胖了上镜不好看。”
他耐心哄,“你胖二十斤,也漂亮。”
“胖四十斤呢?”她拉下浴巾,“颜姐怀孕足足胖了三十七斤。”
“女人丰腴有另一番韵味。”
“我不信。”
季庭宗一脸严肃,不跟她开玩笑,“十斤做不到,我辞了保姆。”
“这跟芳姐有什么关系?”
他口吻理所当然,“照顾不好你,她不该享高薪。”
韩珍系好睡衣,走出浴室,保姆捧着花盆,战战兢兢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