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甜言蜜语啦,塔彭丝。”
“实际上,”塔彭丝说,“这可不是因为我喜欢寻欢作乐,是那个广告激起了我的兴趣。”
她又拿起《领导者日报》,大声念道:
“我应该出三个红桃,十二墩牌,黑桃王后,必要时出小牌巧胜老k。”
“这可是种昂贵的学桥牌的方式。”汤米评价道。
“别闹,这和桥牌没什么关系。我昨天和一个女孩在‘黑桃王后’餐厅吃饭。它在切尔西区,是一个可疑的地下贼窝。那女孩告诉我,现在很流行在晚上举办的大型化装舞会上,吃烤肉、煎蛋和威尔士奶烙——或者波希米亚食品之类的东西。里面到处是用布帘隔开的小单间。相当热闹又刺激。”
“那么,你打算——”
“三张红桃象征三艺舞厅;十二墩牌代表明天晚上十二点钟,黑桃a就是黑桃a。”
“那么‘必要时出小牌巧胜老k’是什么意思?”
“嗯,我想这正是我们要探寻的。”
“我不会妄加评论,说你不对,塔彭丝,”汤米大度地说,“但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想插手别人的风流韵事呢?”
“我才不插手别人的事。我只是在提议办一个有趣的案子。我们需要锻炼,不是吗?”
“做生意注定不容易。”汤米赞同道,“不过,塔彭丝,其实你就是想去三艺舞厅跳跳舞!东拉西扯一大堆。”
塔彭丝厚脸皮地大笑起来。
“运动运动,汤米,别老想着你三十二岁了,还有你左边眉毛里的一根灰白毛发。”
“一牵涉到女人的事,我就不在行,”她丈夫嗫嚅着,“我是不是应该用奇装异服捯饬一下,让自己看上去像头蠢驴?”
“当然,但是这个任务交给我,我已经有了个极好的主意。”
汤米有些疑虑地看着她,他一直对塔彭丝所谓的绝妙主意心存怀疑。
第二天晚上,当他回到公寓,塔彭丝飞也似的跑出卧室迎接他。
“到了。”她大声说。
“什么到了?”
“服装啊。来看看。”
汤米跟她走进卧室。床上铺展着一套消防员的行头,旁边还放着一个闪亮的头盔。
“我的天啊,”汤米呻吟了一声,“难道我参加了温布利消防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