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自己弱小无力,临危之时别说保护,就连跟他站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他有了。
干将握在手中,紧紧握着,剑锋上霜花映在眼中,就像一层剔透的冰。
陈相与不明白他在开心个什么劲,都死到临头了。
“你看到了吗?”秦暮涯端坐在那里纹丝未动,手又拿起桌上的杯子捧在手里。“看清了吧,陈长清。这就是你背叛秦家,想要守护的世人。这就是你一心想要守护的天下。”
陈相与眨了眨眼。“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秦暮涯抖了抖袖子,他看起来十分轻松,甚至有种卸下重担的释然感,对着厅中人道:“都别打了,看看门外。”
众人闻言回头,门外不知何时遍布雾气,白茫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有人质问。“你要做什么!”
秦暮涯颇为随意理了理袖子胳膊肘搭在座椅一边扶手上:“我已布下迷阵,你们出不去了。我们来说说二十年前的事吧。从二十年前陈相与为何会火烧千睛城开始。”
第59章暮涯篇(三)
“二十年前陈相与火烧千睛城,重创秦家,烧死了我的父亲也就是前任蛊宗秦翦。秦家因此一落千丈被挤出五大家族。”他说这话时语气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有人道:“陈相与欺师灭祖,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
秦暮涯嘲讽的笑了。“是啊,一代魔头人人得而诛之。”看向陈相与叹惋。“看到此等场景,你难道就不心寒吗?”
“你救了他们两次,可他们却连条生路都不留给你。”
陈相与抱着手臂悠悠道:“我做事只凭喜好,与他人无关。”
秦暮涯道:“你就是这样,成不了圣人也做不了邪魔,一辈子都这么不上不下。”
江西泽道:“照你所言,他为何要烧千睛城?”事关陈相与,他从不掩饰自己的关心。
秦暮涯看着他,又看了看陈相与,不知是褒是贬。“你倒是重情,不枉他待你如子。”
江西泽不喜欢这话,但也无意跟他辩驳。
“其实陈相与并不是炼出金蛊的第一人,我父亲才是。他以魂魄融合了本命蛊,功成之时封锁了消息,外界并不知,因为他在布局,打算效仿藏佛府君,除掉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当时他年少,不知道父亲这么做是对是错,看着他精密布局,心里隐隐觉着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