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徐汐有了些精神,江璟弄来了米粥,一勺一勺地吹了喂给她喝。主任特来慰问,徐汐不好意思地笑着说:&ldo;又给您添麻烦了。&rdo;
主任说:&ldo;不是添麻烦,你是来稳军心的。&rdo;
说罢,主任看了看徐汐旁边的江璟。
主任走后,江璟紧接着一勺小米粥又送到她嘴边。徐汐看着江璟,笑说:&ldo;我昨天梦到你去非洲了。&rdo;
&ldo;……&rdo;
&ldo;我不让你去,你非去,然后你走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个火钩,就是上次咱们去平乡烧火用的火钩。&rdo;
&ldo;非洲还用得着烧火?&rdo;江璟问。
&ldo;你就是这么说的,说怕非洲冷,到时候烧炉子用得上。唉呀,梦里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在梦里,你还拿着那火钩恐吓我呢,偏要去。&rdo;她慢腾腾地说。
一番话把刚走近病房里的护士就给逗笑了。
江璟又送过去一勺粥,堵住她的嘴。
他快乐而又乐观的汐汐就在这儿。
后来,听说跟她一起被树砸的老大哥也醒了,徐汐就忍着头疼下床,又去隔壁病房看望那共患难的老大哥。
两个人全都忍着痛,交流了一下共患难感想。两人都是那种一说话,头上的伤口就会疼,后来两人不说话了,光是用眼神都能交流了。
江璟有些吃醋,硬是把她拖回了自己的病房。
徐汐在当地住了三天院,头上的伤口又换了一次药,等头没那么疼了,才返回市里。
她问江璟,那天发生了什么?
江璟淡淡说:&ldo;没什么,就是你晕过去后,救护车把你送到了医院,失血有点多,所以你昏迷了好久。&rdo;
&ldo;哦。&rdo;徐汐不再多问。
这次意外对徐汐的生活影响并不大,回到市里后,徐汐每天都睡得很香,却不知道同张床上的江璟晚上总会做噩梦,梦里他反复梦到那天的场景,泥土,大雨,血,还有她惨白的脸,束手无策的自己。
他总是半夜突然睁开眼,发现是梦后,他回抱住身旁的徐汐,将头窝在她的肩窝处。
徐汐的伤口长好后,额头上留下了一道半指长的疤,很是影响颜值。留头帘显年轻,徐汐怕自己站在他身边跟小孩似的,所以还是没有考虑留头帘,就大胆的露在外面,一如往昔。
她每次为额头上的疤不高兴一撅起嘴,江璟的吻就凑过来,吻吻她的唇,在吻吻她的额头,这让她感觉有疤或者没疤没什么两样。
次年三月,江璟和徐汐举办了婚礼。学校论坛上到处都是两人婚礼的照片。其中有一个照片,两人十指相扣笑着面对镜头,男人白色西装笔挺,俊气逼人,女孩身着白纱,身材窈窕,眼睛很亮,让人忽略了她额头上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