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爵看着他的脸,短暂的出神。
叶雪理像是实在难受的不行了,一手捂着肚子,又叫他“老公……”
鹤爵蹲下身,握住他的一只手臂,太细了,好像轻轻一掰就能把它弄折。
鹤爵又皱眉“怎么肚子疼?晚上踢被子了?”
叶雪理咬着嘴唇,雪白的额间都出了一层细汗“想,想上厕所。”
鹤爵愣愣,立刻反应过来,低声问他“怎么不早说,憋多久了?”
叶雪理抖着身体,轻轻摇头“不知道,天没亮,就开始了……”
天还没亮?那不是快两个小时了。
鹤爵脸色难看“站得起来吗?”
叶雪理试着起身,额头上的汗却出的更密了。
鹤爵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把他抱起来向房间里走。
叶雪理的身体小小的,抱在怀里人又轻又软,轻飘飘的几乎没什么重量。
推开浴室的门,把人小心放下来。
叶雪理一手扶着马桶,微拱着腰,人也站不太稳。
鹤爵差点就脱口而出说要帮他,不过最后到底还是忍住了。
冷冷的留下一句“快点解决”,就转身离开了浴室。
把厕所门关上,走到旁边等着。
家里的客房不少,大部分都是自带洗漱间的,巧的是唯独昨天叶雪理住的那间当时没配,只是就算房间里没配,遇到这样三急的情况,出于本能也该立刻出来解决,而不是像他这样一味忍着,甚至一忍就长达两小时之久,连敲他的门都不敢。
这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心理行为和处事方式吗。
当然不是,只是这个孩子特殊罢了,至于为什么特殊,恐怕还要归咎于他以前的生活环境。
从昨天他跟自己说话的态度,语气,眼神,还有今天一大早这“上厕所”事件,不难看得出他是什么性格,或者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他这样的性格。
豪门人家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嫌他丢人,嫌他脏,甚至连他的存在都不愿意让外人知道,让他活着,却又不让人知晓他还活着,这跟拘禁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鹤爵眼睛里的寒意愈发明显,面色也像结了一层霜似的冰冷。
身后传来厕所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响,鹤爵回过头,他脸上的冷意还未褪去,看得门口的叶雪理害怕的后退一小步。
鹤爵注意到他又没穿鞋,雪白的脚面映着暗红的地板,还有上面一截白皙莹润的小腿,膝盖倒是透着些健康的浅粉,让他的腿看起来不至于那么惨白没有血色。
“怎么穿成这样?”
叶雪理一手揪着身上衬衫的扣子,微低着头,有些局促“昨天的衣服,不舒服,不想穿。”
鹤爵想到他昨晚那套白色的婚服正装,虽然很衬他的肤色,但他太瘦小了,骨架实在撑不起来,所以看着也就没那么和谐,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