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笃定地点头:“闻不得油腥味道,一闻就吐。而且听丫头们说,就连癸水都有两个月没有来了。”
严婆子面上明显就欢喜起来,兴奋地搓搓手:“程大夫,麻烦你再去给晴雨姨娘诊断诊断?”
花千树慌忙阻止:“晴雨姨娘怕给您添麻烦,所以不肯看大夫,就连前日夜里被黑寡妇咬了手指,都自己忍了。”
“啥?黑寡妇?”严婆子嗓门立即就提了起来。对于年纪略大些的人,自然懂得这黑寡妇的毒性。
老大夫也相跟着道:“被黑寡妇咬了可不是小事,晴雨姨娘怎么可以这样漫不经心呢?”
严婆子也急了,不由分说地拽起老大夫就去了晴雨的院子,带着想要讨赏的急切。
花千树自觉地拎起药箱,跟在两人身后。
晴雨也与花千树一般,此时正躺在床上歇着,两个丫头在院子里说话。
严婆子进门不用禀报,直接推门而入:“晴雨姨娘这大白天的,怎么也赖在床上了?可是身子不舒坦?”
晴雨慌忙就要撩开被子下床,被严婆子一把摁住了:“身子不舒坦就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着,嬷嬷我又不是外人。”
晴雨便顺水推舟,重新躺回去了。
“今日身子有点乏,这不是想歇一会儿。”
严婆子笑得脸上堆满了褶子:“看,婆子我就是姨娘肚子里的蛔虫,就知道您今儿个身子不得力,就带了府里程大夫过来给你瞅瞅。”
晴雨面上一阵难以掩饰的慌乱:“不用,不用!我好生生的呢。”
“你看你今天脸色都有些苍白了,还不肯承认?听婆子我的话,让府里大夫给你看一眼,若是没事儿也就放心了。”
晴雨焦急地连连摇头:“真的不用!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就是身子有点乏,睡一觉就好了。这样兴师动众地做什么?”
严婆子不听她的话,直接起身招呼候在门外的老大夫:“进来吧,程大夫。”
花千树手里攥着药箱不撒手,就跟在程大夫身后走了进去。
晴雨一扭脸,脸色就不太好看。
“花姨娘?这是哪阵妖风竟然把你给刮进我的院子里来了?”
花千树笑意盈盈地抬抬手里药箱,对于她的嘲讽丝毫不以为意:“住得这样近,都没有来晴雨姨娘这里串过门,今日这是自己寻了一个借口,跟着府中大夫过来给晴雨姨娘请个脉。”
晴雨一声冷哼:“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就直说吧,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花千树“呵呵”一笑:“看晴雨姨娘你说的,我今日可是一片好心。前日里你被黑寡妇咬伤,大夫说这可不是小事,必须要看一眼的,否则毒入五脏六腑,就算是请大罗神仙来,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