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尼姑庵原是城里一位富贵人家修建的,那位张老爷好女色,又追求刺激,找了些女子让她们住进尼姑庵,平日穿着素色的袍子,看起来和清修的女尼无异。
张老爷时常来尼姑庵酒色享乐,和伪装女尼的那些女子厮混。后来张家犯了事,全族流放,这座用来满足张老爷不良嗜好的尼姑庵日渐荒废。
因着前头人家的腌臜事,来福宁寺上香的香客很少会往这里来,也就是慕念瑾刚回到京城,不知道这些事情才会过来赏花。
慕念瑾不明白江寒恕为什么不让她来尼姑庵,她有心想问个清楚,又怕话太多,惹江寒恕不快。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江寒恕难得主动解释,念着慕念瑾是姑娘家,他不方便把话说的太直白,“清修的尼姑庵怎么会有这么一棵合欢树?若慕小姐还是不明白,可以去看看那些屋子。”
慕念瑾好奇的过去,左右打量着,尼姑庵荒废多年,早已没有人住在这里,但那些大件摆设还在屋子里,有梳妆台和挂着海棠鸳鸯帐子的拔步床,这些大件物品落满了灰尘,但不难看出原貌。
若再干净一点,说这是女儿家的闺房都有人相信,慕念瑾瞪大了眼睛,江寒恕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虽然她还不十分明白这尼姑庵是干什么用的,但她知道,正经清修的尼姑庵才不会有这些东西呢。
她倒好,把这尼姑庵当成了佛门清修的地方,还想着来这里赏花。如果江寒恕不告诉她,指不定她还要继续误会下去。
慕念瑾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道:“多谢侯爷提醒。”
因着害羞,少女脸颊微红,不似庵堂里的合欢花那般红艳,但那一抹浅浅的粉,比枝头上的花瓣还要娇嫩。
江寒恕看了她一眼,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才收回视线,“走吧。”
慕念瑾走了几步,“侯爷,这些尸体怎么办啊?”
“待会儿会有人来处理。”江寒恕淡声道。
沿着小道而走,走到岔路口时,两人分开。
慕念瑾想了想,没急着离开,注视着江寒恕,认真的道:“侯爷,您带着面具,我猜您应该不想让人知道您来了这里,您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慕念瑾的眼睛很漂亮,望着他的目光干净澄澈。
这是在向他立保证?
江寒恕不由得哂笑,应了一声好,他何至于不放心一个小姑娘!
慕念瑾露出笑,“侯爷,那我先走了。”
江寒恕微微颌首,看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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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那死士时身上沾了血迹,江寒恕去福宁寺的禅房换了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