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悬的目光毫不避让地看向伯九:&ldo;这重要吗?&rdo;
伯九点头。
罗悬叹气:&ldo;那为什么,你不亲口告诉我。&rdo;
伯九捏着棋子,感觉快喘不过气了。
罗悬道:&ldo;在下不值得信任吗?&rdo;
&ldo;在下没有能力吗?&rdo;
&ldo;九九。&rdo;
&ldo;……&rdo;
&ldo;相信我。&rdo;
&ldo;我想……&rdo;
伯九&ldo;腾&rdo;地站起,还没站稳,就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罗悬没有去追,只看着那人在夜色中逃离,失神地将棋盘上的白子一粒一粒收起。
九九,我想与你长长久久。
他不愿意听。他明明知道会听到什么。
可他不听,撂下自己就跑了。
督察大人觉得挫败。
明明以为已经拿捏住了伯九的心意,以为钩子上没有饵料,这条鱼也死心塌地跟他走了。所以他再也等不得,可提起鱼竿,空空如也。
次日罗悬起早,上了马车赶往城东上朝,临行前望了一眼伯九的院子。早已大门紧闭。
罗悬苦笑。
昨天逼得太狠了。每次迫不及待想收网,这尾鱼就甩甩尾巴,飞快溜走了。
由于其他三品上的大员皆住在城东,故而都步行上朝,唯有罗悬乘坐马车赶到。这番举动落在旁人眼里,自然又是一番贬损。
他们都熬到了不惑甚至是花甲之年,方有眼前荣华富贵。可罗家两个初生牛犊,一个而立之年便官至二品尚书,一个更是平步青云,马上就要临驾到他们头上了,怎能不叫人心生嫉恨。
罗悬并非不知晓,众人目光如芒在背,他却只能泰然处之。他人只道皇恩浩荡,却不知这背后的战战兢兢。
过了宫门,下了马车,罗悬一人走在宫道上,前方一人负手而立,颇有威仪。
罗悬在那人面前五步站定,拱手行礼:&ldo;在下见过涉王。&rdo;
涉王身材高大,早年是随允王一同征战的,如今五六十岁,鬓发中隐隐见得几丝银白。往那一站,的确还可想见当年的气度不凡。也是这样一个人,毫不留情地斩杀了自己的兄弟。
罗悬几不可察地拧起眉毛。即便允王有罪,此等冷血无情之人,也实在可叹。
&ldo;本王颇想与大人结识,不若边走边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