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错话了。”俞北摇头,目光略微涣散地凝视前方,“几年前开始,面对很多突如其来的事情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也可能是从更小之前,我就已经养成了这种个性。”“太多琐碎的小事了,顺心是最好,不顺心也拉倒,惯性思考,我不想拿那些我自己都觉得很烦很讨厌的事情去烦你。从我们认识,你就一直在替我着想,几次几次这种事情发生下去,会不会消耗你在我们这段关系中的耐心,我会担心。”他没忘记当时觉得能喜欢时骆和被时骆喜欢是怎样一种好运临头的欣喜。这种幸运怎么可以因为无谓的小事消失。闻言,时骆心里一揪,抚着俞北的头让他靠到自己怀里,“我不会这样想。”又说:“对不起,我不该跟你生气。”在他怀里摇头,俞北低声道:“生气也没关系,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很难熬。”“我没什么难不难熬,你好好的就行。”“你可以再放心我,真的。”时骆暗叹道:“我希望无论有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嗯,疏忽了你的感受,是我不对。”收紧搂住俞北的胳膊,在俞北脑袋上亲一口。你看,逼他做什么?时骆轻声道:“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不说这个。”“你等我会儿。”说完放开俞北走出房间,片刻手里拿着一个牛皮信封回来。把牛皮信封递给俞北,时骆说:“这回能用上了。”“什么?”俞北接下,拆开封口,信封里面放着的几张a4大小的纸张。拿出一看,上面全是关于郭青那些乌漆嘛糟事情的记录。“这,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小场面天气逐渐回暖,微风拂面不寒。阳光下树枝冒出嫩绿,泛着明丽的色彩,一派生机。郭青胁迫部分生活学习有困难的同学为自己谋私,以及在校期间还进行过不少其他腌臜勾当,这些事仿佛一夜间在学校传开,大家议论纷纷。就算有天大的关系,这回也兜不住了,曾经与他有过来往的相关教师也一并受到牵连;郭青被清扫办公室,请去调查的时候,已经开学一阵,许多同学闻讯赶去凑热闹。作为曾遭过迫害一员的亲友,付博延更是迫不及待拉俞北去看郭青的好戏。站在人群后面,付博延混在小声讨论中,不时大声煽风点火几句,“对啊,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还当老师呢,老师之耻!”“郭青之流赶紧滚蛋!”。结果还真有人附和地骂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给郭青那一圈人通通骂了个臭头。在众多围观下,郭青灰头土脸,难堪地抱着自己的东西给人腾地儿,头差点没低进裤裆。看完热闹回去的路上,付博延依旧忿忿不平:“这种人早该被罚了,还能在这儿混这么久,比癞皮狗还癞皮狗。”“这次是处理得当,不然很可能再被他用关系压下去。”“你别说还真是啊,”付博延说,“趁领导那边都没反应过来,证据基本咱们学校人手一条了,锤得他不可脱逃。”俞北瞅着付博延,笑得意味深长。见状,付博延悄咪咪问:“这事儿不会跟你有关系吧?”俞北眨眨眼,凑近付博延,悄声道:“哥哥干的。”“我靠,”付博延惊呼,“牛逼啊。”震惊中就差上蹦下跳了,俞北一把按住付博延,跟对面来人问好:“金老师。”付博延赶紧站稳,规规矩矩跟着喊一句老师好。金柏水瞥一眼付博延,颔首示意,转头问俞北:“你知道郭青快被开除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