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无所谓,八点、九点都行。&rdo;
男人就这样,他们不了解女人的情绪因时而异。因为男人自己一般情绪都比较稳定,便认为女性也是一样。
&ldo;我有要事相告。&rdo;
对为了自己的事热心奔走、不辞劳苦的人,冬子无法回绝。
&ldo;那就八点半左右吧。&rdo;
冬子一松口,船津马上说好。
&ldo;我去接你吧。或者,还去上次去过的新宿车站大楼。&rdo;
&ldo;不好意思。你到我的店子附近的&lso;含羞糙馆&rso;来,好吗?&rdo;
&ldo;是紧靠旁边的那家店吧?好,就那里,八点半。&rdo;
船津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话筒,冬子叹了一口气。
换个精神状态好的日子多好。这个样子见面,说不定会不欢而散。
现在这种心情,会说出什么话,冬子自己一点底也没有。
坦白讲,去见船津是很开心的,但另一方面,冬子又有点犯愁。
他对自己抱有好感,冬子为此而感到开心。因为以前曾明确拒绝过他,船律从来再没难为过冬子。但她能感觉到他极不自在,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感情。
对这个年轻人而言,这未免太残酷。但却在某种意义上,使得冬子颇为快意。
这个年轻人,对自己可说是不折不扣,叫他去干什么他都会去的。冬子感觉到的正是这种虚荣心的满足。
但反过来,一想到此人连自己的身体缺陷都了如指掌,便不免沮丧起来。船津每提起手术的事,都令冬子有一种被捉了短似的尴尬。
八点钟收档,真纪和友美都回去了。剩下冬子一个人,她关了店门,在设计室的镜子前坐下。
她觉得身体有些火烫烫的,肿胀的感觉。扑了白粉也不觉得好一些。,女人即令是发型不合心意这样的小事也会闷闷不乐一整天。
今天冬子也并没有哪里明显不舒服,但就是觉得不大对劲。这样的日子要尽量控制情绪,无论对方说什么,都要当成耳旁风。
冬子这样叮嘱着自己出了店门。
原宿的茶楼关门早,&ldo;含羞糙馆&rdo;也是十点钟就收档。
冬子到时,船津已候在那里,他坐在里面那堵砖墙旁边。
好些日子不见,船津似乎更加肩阔体健了。
&ldo;好久不见了。&rdo;
船津依然是斯斯文文地寒暄。
&ldo;上次见面是在二月份吧?&rdo;
&ldo;是的。我从九州回来马上就见了面。&rdo;
&ldo;前些天,听说你参加了帽子展示会?&rdo;
&ldo;你们所长也赏光来了,你怎么没来呢?&rdo;
&ldo;那天我有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