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再遇到一个更喜欢的人。
直到前几年,她又被桥城召回,同时也知道了孟成军离婚的消息。
心里这么些年一直攒动的小火苗终于烧成了一把大火。
她不是没有听过那些流言,说孟成军家暴,对老婆不好,吃喝嫖赌除了嫖之外样样不落。
但是她还是一门心思地想嫁给他。
即使是给孟野当后妈。
孟成军对沈岚的爱,几乎到了一种病态。
他爱她,离婚了也爱,所以才在知道沈岚二婚后,在家里破口大骂了一个礼拜。
但同时刻在他骨子里的自卑又不得不通过打骂这种形式,让外人看起来自己的家庭地位要稍高一些。
因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沈岚。
孟成军十几年前没有接受孙慧,十几年后当然也不会接受。
所以孙慧把这种恨转移到了孟野身上。
孟野在他眼里不仅仅只是一个差生,更是一个眼中钉肉中刺。
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在她和沈岚中间,孟成军选择了沈岚,而她一辈子都是那个失败者。
孟野扯了扯嘴角,他对上一辈的感情故事并不感兴趣,只是碰巧有一次看到了孙慧和孟成军的纠缠,才知道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呵。
只有风听到了他的这声轻笑。
与此同时。
阮蔓站在孟野家门口,她敲了敲门,屋里没有回应。
孟野不在家。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打开了门。
这把钥匙是之前孟野留给她的,偶尔早上孟野睡的很熟时,她就会拿这把钥匙自己开门进来。
房间里空无一人。
茶几上有几张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试卷,零零散散地铺在上面。地上躺着的笔应该是从桌上滚落下来了,笔盖和笔身分成了两部分。
客厅的玻璃窗没拉进,一阵风吹过,掀起了窗帘的一角。
沙发上还有昨夜睡过的痕迹,薄被和枕头胡乱的搅在一起,堆在沙发上。
甚至都不用去卧室看,阮蔓就已经猜到了昨晚孟野又是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试卷写累了就往沙发上一躺,醒了再继续写。
她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茶几上的试卷,试卷上的每道题他都认认真真的在旁边写下了解题过程。
不会的就用铅笔打一个圈,等着阮蔓来教他。
试卷下的草稿纸露出了一角,阮蔓将它抽了出来。
是他打的数学草稿,那些龙飞凤舞的公式和数字中夹杂着一个不仔细看就很难看出来的汉字。
是她的名字。
阮蔓。
“阮蔓,你教我学习。”
“我们得去同一所大学啊,实在不行,也要在同一座城市。”
“做了一天的题了,休息一会儿吧,啊?”
“这题easy好吗,看你小野哥哥分分钟给你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