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喘了一口气,手捋一把额前凌乱不羁的发,转头斜眼睨她,见苏炔死命捂着嘴隐忍主呕吐的*,额角绷得青筋都快爆出皮表。
叹口气。
倾身,伸手绕过她脖颈。
苏炔一震,以为这变态又要对她做什么,刚松了片刻的心又开始猛地抽搐,甩手猛地打他。
寒渊躲开。
黑眸凛凛。
迎着她仇恨的目光,坦坦荡荡,有点无地翻白眼,故意拖长了声音,“咋呼,就知道咋呼,帮你顺顺气而已。”
苏炔没说话,瞪着眼,也不移开手。
寒渊知道她信了。
继续绕过她脖子,把她身子搂向自己怀里,瘦削的背脊在他沉稳的手臂里转了四十五度,他得以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帮她顺顺气。
“怎么搞的?气色差也就罢了,还吐?”
他晃似不经意地提问。
然而,却没有听到回答。
他低头看她一眼,故作轻松揶揄,“该不会是恶心我恶心到一碰你就吐吧?”
她还是不言语,呼吸快意恩仇了很多。
他笑。
看着抚着她骨头硬邦邦背脊的自己的手。
“奇了怪了,身体丰腴了,背上却全是骨头,一根一根咯我指头,你怎么照顾你自己的?”
他下颌磕在她脑顶,来回一下一下摩挲着她松软的卷发,手上动作不停,半眯着眼望着车窗外将晚的天色,像是喃喃自语。
苏炔只不说话,难得的宁静,她累极了,恍惚中,闻着他衬衫领口拂入鼻尖的淡淡鸢尾气息,胃里逐渐平息下来。
因此不躲开他。
见她难得这么乖顺,寒渊低下头,在她发间温柔落下一吻。
脸上的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苏炔经过一番挣扎,累的快要晕过去,眼皮子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在半睡半醒间,似乎听见他又在低声喃语,声音听着是那样古怪。
“阿炔,兴许,你该去一趟……检查看看。”
苏炔抬不起眼皮子,脑袋转的也很费力,在他怀里捂着,闻着她清冽不羁充满诱惑的气息,她实在没有力气起身问他,中间听漏了的那几个字,到底是什么。
她好像记得他的声音在脑袋顶盘旋。
他说,阿炔,兴许你该去一趟……检查看看。
去哪里?
检查?
她还没弄明白,意识已经混成过去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睁开疲惫青紫的双眼,意识到自己钻在他温热的怀里睡得哈喇子流了他一衬衫满襟,苏炔恨不得咬舌自尽!
捂着脸颊边湿漉漉的口水印子恼羞成怒从他怀里钻出来,动作太急促导致眼前发黑,她揉着眉间定了定神儿,身体钻到车门边,贴着车窗,紧紧地,戒备地回头,男人正一手伏在方向盘上,手支着太阳穴,歪着脑袋专注地看着她。
神色懒散,眼底隐隐含了温柔。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