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森把两个女孩送到巷子口叫了辆出租车,回头对四个人说:&ldo;你们也回去吧,太晚了。&rdo;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们的头,红、黄、绿、还有一个五色的,说长不长反正不像男的,乍看以为一群蘑菇呢。
左森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心想身后这几个人为什么跟着自己呢。
看了眼手表的指针10:50,左森转过身,四个人立即颤惊惊的停步转身。
左森摇摇头面无表情的说,这样吧,你既然不想回去,就帮我点小忙,这件事是触犯法律的,还有点不道德。你们听听看考虑一下再说。
四个人毫不犹豫的点头。兴奋的走到左森面前。左森再次摇摇头对他们说一通。
看着他们摁响了门铃然后进去。左森便低头注视着时间。
十一点十分。
十一点二十分。
左森摁了下门铃,门一开就被拽了进去。五色头指着左森问坐在沙发上发抖的中年女人:&ldo;他是谁?&rdo;那女人哆嗦个没完,恐怕被吓的不轻。
左森一副无辜的表情:&ldo;哦,我是今天来租房的,我的东西落在洗手间了,都是些证件,包括生份证,到现在还住不到旅馆呢。&rdo;
绿头发的进去帮左森把东西找出来,左森看了一下放在口袋里,就是一卡包,放着几张卡:&ldo;今天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几位啊,你们是亲戚吗?&rdo;
左森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满眼乞求,又努力的不让眼泪流出来。其实她算个漂亮的女人,至少十年前漂亮。
五色的拖把头抢先回答,是的,我们是亲戚,你可以走了。左森刚触到门把手,听见那个女的喊了一声救命,这房子的隔音非常好,刚刚左森在我外面的十分钟,房子里的声音一点也没有透出去。那女人一开口呼救,我就走不了了,绿头发的一把捞过的胳膊把我拽离了门。等我重心定下,抬腿踢出一脚,正中他的要害。那几个称场面的小子早往门外冲了,绿毛和拖把也夺门而逃。
我把那女人扶在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想报警。那女人说,不用了也没有什么损失,听上去还没有回过神来。我之前猜的没错,上海人很怕麻烦而且胆小怕事。左森关心的神情与口气差点没把自己给感动了,说:&ldo;大姐,你一个人住要当心点。把门锁好了,幸好我从前当过兵,不然今天我也得跟着倒霉……你也累了,我就不打扰了。&rdo;
她站起来脸上还显露惊恐:&ldo;刚才谢谢你了。&rdo;
没什么,以后小心点。左森对她笑了笑。
&ldo;你们的房子找到了吗?&rdo;女人一脸的担心。她是怕再遇上这种事情,想早点把房子租出去吧!今晚的事足以让她不安几天。
&ldo;还没有,我妹妹说李先生的房子环境不怎么好,她就这脾气,心里有想要的,你给她再好的她也觉得没有她心里的好。&rdo;我无奈的耸了下肩。
&ldo;我女儿在国外读书,我不放心想去照顾她。要不嫌弃,这房子我就租给你们,这样我也放心。&rdo;这样的她与上次判若两人,如果是上次就这样,我也不忍心让今晚的事发生吧!虽然这是我的目的,但心里有些失落。
&ldo;我要回去跟我妹妹说一下,看她的意思。&ldo;我把手机号给了她,叮嘱她关好门。就说妹妹在肯德基等我就走了。
很多事都让弱者无法保护自己,有些人只能用无赖的办法保护自己的利益。如果不是以前当过混混,活八辈子也不会用这种办法对付一个女人。很多人走在这条路上,并不是他们想用这种方式走的,而是不得以。
弹飞手上的烟,叹了口气,火星在昏暗的街道上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在街心,被一辆呼啸而过车辗灭了。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一回头看到拖把几个人远远的跟着,似乎不敢走的太近。左森一招手,他们加快脚步。
&ldo;我该请你们吃一顿的,但今天太晚了。&rdo;左森面无表情的说完这些。
&ldo;不是的,哪敢让大哥请客啊,我们想跟着您,听大哥差遣。&rdo;拖把无比真诚的说,眼睛里的神彩跟他的发型格格不入,听他这话怎么就跟那谁对宋江说过的话很一样啊。感情我也能做梁山第一把交椅,不过宋江这人最后还是被招安了,左森甩了下头发,还是不学他的好。
&ldo;你们别混了,踏实的做点事吧,不然迟早会毁了。&rdo;说完头也没回的走了。听拖把喊一句:&ldo;大哥,我们会再见面的。&rdo;
怎么听这种称乎就是不自在呢。
十二点二十五分,想起如斯还被自己锁在房里,不知她醒了没有,门卡在自己手上,房间的灯都灭了,她醒了会不会怕,左森伸手招了辆出租。
打开她房间的门,如斯安静的躺在床上,好像不曾醒来过,左森碰了下如斯的脸,平滑如玉。细腻的如一块冰脂又透着一点湿润透过指腹,汇聚成一股热流涌向左森的心脏。
如斯,对不起,我不该用这种小人的手段欺负一个女人。
☆、第三章左森的惊喜
明明都签了合同了,如斯却还是要等十七号这天搬进去。她说,日历上写的,宜动土交易嫁娶。我们今天搬吉利。
左森想说日历上又没说今天宜搬家啊,何况又不是搬家。不过左森还是把话咽到肚子里没敢说出来。他就是心疼这几天的银子,都流到了旅店老板的口袋了,谁让人家是一公主,自己就一跟班的呢。
叫了辆出租载着如斯那四只大箱子,就跟出嫁一般。左森说:&ldo;你当你这是出嫁呢吧,你看还弄四大箱的嫁妆,还选了良辰吉日。&rdo;如斯一脸复杂的跟刚从娘家走出来一样。
左森打开车门,如斯端庄的坐了进去,像头一次坐花轿的姑娘。一脸平静的说:&ldo;若不是从家里出来,恐怕真的快要出嫁了。&rdo;眼里有一滴泪水,滚动却终没有滑落。
左森知道她想家了,从小到大可能从没离开过父母,柔弱的外表包裹着怎样一颗坚韧的心呢?本来左森猜肯定坚持不到三天就得回去的,没想到她比自己都适应这些不安定的日子。
关上车门,点上根,倚在车门上缓缓的吸一口,吐出一绺烟雾。如斯不喜欢人在她面前抽烟。从家里出来时却给左森带了些出来。
从来不在她面前抽烟,但不代表左森会为了谁戒烟。她说过,没有必要为任何人改变自己,改的多了就失去了自我,越发不可爱了。
观后镜中如斯的眼里己经没有泪光,脸上也没有泪水滑过的痕迹,她怎样将泪水逼回去的。如玉的面孔一副轻松的表情,嘴角有细微的弧度,从耳旁垂下来一绺头发至腰迹,波浪一样涌出圈圈涟漪。左森一直很喜欢如斯的长发,深色夜暮般披在身后,松松卷卷直至发稍,风一吹海面一样的微动,随着走动也会温柔如吹过一阵微风。
扔掉手上的烟,打开一扇车门坐在如斯的身边,她身上有淡淡的幽香。左森伸手从她颈后探过放在她的肩上,如斯略微倾身倚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似乎是累了。早上的阳光透过车窗射在左森的脸上,淡淡的蒸发出一丝烟糙香。司机启动引擎向指定的地点呼啸而去。所经之处车轮带起一些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