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怪一点头,将手榴弹扔了出去,正好落在日军坦克的前方,涌起一团的烟雾,这烟雾,刚好将日军机枪射手的视线遮挡。
利用这个时机,小道士已来到了另一辆89式坦克的后面,将一枚手榴弹放到了坦克的履带中间。
“轰!”
坦克的履带被炸断,完全不能移动。
小道士从容的将两枚手榴弹放到了坦克的盖子上,一拉弦,随后一个鱼跃,从坦克上跳了下去。
轰!
坦克燃起了熊熊大火,日本是个资源紧缺的小国,所以,日军造出来的坦克,不过是外面披了一层薄铁皮的木制结构,一被击穿,很容易着火,就如同一口移动的活棺材一般,此时,这辆89式坦克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连同里面的四名日军车组人员,一同烧成了灰烬。
“干的好!”梁右军兴奋的一挥手,立即让郑老怪接着掩护,同时派出了几个人按着小道士的方法去炸坦克。
片刻之后,中部阵地前的四辆日本89式坦克全部被炸毁,成了四团燃烧的火球,日军见此情形无心再战,只好仓惶撤退,唐少东的三连,如一颗钉子,牢牢的守住了阵地,与此同时,左翼阵地的中国守军在及时得到增援之后,也稳固了下来。
日军无奈,只好撤退到江边,然而,在江边的芦苇遭到预伏在芦苇中的中国军队截击。此时,日军援军赶到,在立足未稳之际又被中国守军骑兵夹击,被迫退回。战到20时,日军败退遣尸400余具,然而日军却也极是顽强,再加上有着源源不断的补充,所以并没有放弃进攻,再一次准备起下一次的攻击。
夜色朦胧,大战进行了一天,中日双方,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然而,谁也不肯撤退一步,战斗,依旧在进行着。
阵地前,唐少东若有所思,仗打了一天了,双方都有些疲劳,如如果先顶不住,那必然是最终失败的那一方。
“连长,你饭都不吃,蹲在这儿想啥呢?”梁右军猫着腰走了过来,将一个猪肉馅儿包子塞到了唐少东的手中。
只见唐少东的手中拿着一个小棍儿,不停的在地上划着什么,半儿晌,唐少东将手中的草棍儿一扔,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嚼了嚼,然后声说道:“今天晚上,小日本儿恐怕不会消停了。”
“咋的呢?”梁右军一愣。
“看小日本儿的架势,不占领这里是决不会收兵的,而现在,我军江岸阵地极为巩固,日军想突破是很困难的,如果你是日军指挥官,你会怎么做?”
梁右军挠了挠脑袋,口中说道:“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不过如果咱们阵地过不去,那小日军儿会不会找其他的的路。”
问题就在这里,小日本想绕进入齐市,一是绕过大兴阵地,不过小日本儿的兵力现在并不太充足,我看不会这样干,我看,他们很可能走水路。”
“水路?”
“对,水路,如果想冲过防线,又避免大的损失,在现有情况下,这是唯一的路,如果我是小日本儿的军官,今天晚上,必然从水路偷袭,强渡嫩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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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一次来临,月朗星稀,照的大地如同白昼,交战的双方都受到了巨大的损失,就如同两只受拼的猛兽,不断舔食着各自的伤口。
日伪军的攻击并没有停止,然而,中国守军的工事却固若金汤,将日伪军的进攻一次次打退。
嫩江大桥的北测,是大片的芦苇,比人还高的芦苇伴着江风不断的摇曳着,此时的芦苇中,唐少东手拿着一支芦苇,不断的编织着,最后编成了一个草环,放到了自己的头上。
“呆的这个没劲,老梁,给俺唱段二人转。”唐少东说道。
“好嘞。”梁右军一笑,开始小声哼唱起来。
“八月呀秋风啊冷飕飕哇
王二姐坐北楼哇好不自由哇哎哎咳呀
我二哥南京啊去科考一去六年没回头
想二哥我一天吃不下半碗饭
两天喝不下一碗粥
半碗饭一碗粥
瘦得二姐皮包骨头
这胳膊上的镯子都戴不了
满把戒指打出溜哇
头不梳脸不洗呦
小脖颈不洗好象大车的轴哇哎哎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