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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短暂沉默之后，庄卫然问：&ldo;住院费是不是你给人报销的？&rdo;

&ldo;不是。&rdo;

&ldo;跟住院费一起报销的还有其他发票，过后是否有人给过你1万元钱？&rdo;

&ldo;没有。&rdo;

&ldo;你好好想想。1998年底某个时候，你是不是找周林志报销过什么发票？&rdo;

&ldo;没有。&rdo;

&ldo;是不是你找人报销的发票太多，记不住了？&rdo;庄卫东不耐烦地训斥道。

&ldo;作为大型国有企业的一把手，我任何公务发票都可以合法地报销，为什么要找他们处理？！&rdo;我同样有些生气地反问。

&ldo;那么发票怎么会跑到人家那里去？&rdo;

&ldo;我不知道。我的办公室是开放场所，经常人来人往，我跟原总经理李惟康为此事吵架后，不排除有人息事宁人，把发票拿去给我报销了。也可能是孙明海故意陷害我，华贸东南公司已经下放移交给他，周林志跟他是儿女亲家的关系，为了夺取东南贸易集团控制权，有些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rdo;我推测道。

庄卫东盯着我嘲讽道：&ldo;你倒是说说他会做出什么事，让你的个人发票落到他手中？&rdo;

我不理他的嘲讽，心平气和地说：&ldo;我不想猜测各种可能的情况，比如这发票本来是华贸东南公司已经按正常程序报销了。但华贸东南公司现在落在孙明海、周林志一伙人的手上，以他们不择手段夺取东南贸易集团控制权的做法，完全有可能从华贸东南公司找到这张写有我个人名字的住院费发票，然后编造出受贿的故事来。&rdo;

&ldo;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完全可以零口供对你定罪，不信你走着瞧！&rdo;庄卫东气急败坏地对我发出威胁。

我努力克制着与他争辩的冲动，淡淡地说：&ldo;既然你们可以零口供对我定罪，那此事以后就不要再来问我。我会在法庭上说一个明白。&rdo;

&ldo;那么，机票的事呢？&rdo;庄卫东又提起另外一个反复询问过多次的老问题。

我有点不耐烦地说：&ldo;这个事我已经讲清楚了，没有任何补充。&rdo;

&ldo;你有没有拿过孙明海给的1万多元钱？&rdo;

&ldo;没有。&rdo;我断然答道。

&ldo;好。受贿的事先放放。给北京的钱你到底给谁了？&rdo;

&ldo;这件事我已经讲过无数次了，上交管理费的钱不是我具体经手的。而且这个问题与对我受贿的指控没有关系，我不想再回答。&rdo;

&ldo;你必须回答我们提出的任何问题，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rdo;庄卫东提高嗓门训斥道。

我故意不紧不慢地说：&ldo;你们给我看过犯罪嫌疑利、义务的，我有权拒绝回答与本案无关的问题。这是我作为犯罪嫌疑人的权利呀。&rdo;

&ldo;你已经被抓起来了，有什么权利不由你说了算！&rdo;

&ldo;对，是不由我说了算。可是这个权利是你们给我看的，相信也是法律赋予犯罪嫌疑人的权利。&rdo;我毫不退让。

&ldo;你有没有交待过让刘心宇将康达股票用于抵债？&rdo;庄卫东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我纠缠下去。

&ldo;这个问题与我现在被指控的贪污、受贿有关系吗？&rdo;我想不能这样没完没了，一定要坚持住自己的底线。

&ldo;你不想回答，是不是？&rdo;庄卫东严厉地问。

&ldo;是的，从逮捕开始，以后与贪污、受贿无关的任何问题我都不会回答。&rdo;我断然回答。

&ldo;好。你这样的态度，后果你自己负责。今天我们就问到这里，明天我们还会来的。&rdo;说完，示意同来的检察官将笔录给我签字、按手印。

我很不服气地揶揄说：&ldo;新刑法好象没有态度恶劣罪这一条了。&rdo;

&ldo;那你等着瞧吧。你认罪态度恶劣，后果自负！这是将来对你司法处理的很重要考虑因素。&rdo;

我再次想到监房中盛传的&ldo;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rdo;的口头禅，对他们的威胁心中只觉好笑，也懒得跟他们争辩。

我把笔录仔细地看了一遍，有关政策教育的部分只是一笔带过。记录报销住院费的部分，我发现将我说的&ldo;不排除有人息事宁人，把发票拿去给我报销了&rdo;记成了&ldo;不排除把发票拿去报销了&rdo;，这样一来似乎是我自己拿去报销的了。我要求改正，庄卫东没有反对，负责记录的检察官就按我的意思改了，然后在修改处按了手印。书包网txt小说上传分享

095、监房内&ldo;开大账&rdo;

回到监房，老大杨光毅照样问了我提审的情况，我简单地回答了。

第二天，庄卫东并没有象他说的那样来提审，估计因为问不出什么，他就到外围继续寻找证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