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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我站起来对刘律师说：&ldo;刘律师，你能否陪我上厕所一趟？&rdo;

&ldo;没问题。&rdo;刘律师站起来时侧身对赵律师说：&ldo;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陪他上完厕所就回来。&rdo;

到了厕所，刘律师立即把洗手的水龙头开得最大，佯装洗手的样子，让哗哗的水声掩盖可能的监听，然后悄悄地说：&ldo;有什么话你快说。&rdo;

我靠近他一边小便一边小声说道：&ldo;发奖金的钱从何处支出，清单上没有记录，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记得专门给公司领导发了一次奖励，让他们每人单独打了一个收条给我。收条放在我办公室的保险箱里，进来之前我把钥匙和密码告诉我司机小杨了，特别嘱咐他小心保管。你找他打开保险箱，拿到发奖金的清单和收条，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rdo;

&ldo;好！我找程平一起去，一定想办法拿到手。&rdo;

&ldo;事关重大，这事我就专门托付给您，不要麻烦赵律师了。&rdo;我强调说。

&ldo;没问题。&rdo;

我解完小便，刘律师关了洗手的水龙头，然后我们若无其事地回到审讯室。

我如释重负。

赵律师似乎对我刚才的说法兴致未减，追问道：&ldo;你刚才说6万元给公司领导发了奖金，具体是哪些人？他们分别拿了多少钱？&rdo;

我一本正经的说：&ldo;这是几年前的事了，时间过了这么久，我现在脑子乱得很，有些细节一下子想不起来，这两天我将来龙去脉回忆清楚，下次见面时我再跟你们谈具体的细节。&rdo;

刘律师心领神会接道：&ldo;程总经手的事那么多，时间又过了这么久，具体细节一下子想不清楚也正常。过几天我们再来看你，希望你尽量把所有细节考虑清楚。&rdo;

&ldo;没问题。&rdo;我充满自信地说。

事实上，我仍然十分担心两个关键问题：一是锁在我办公室保险箱里的那些凭证是否已经被办案人员查获，如果落入办案人员手中，曹志雄又没有象我在外边那样让检察院出具查扣清单并留下复印件，以中国刑事司法制度对辩方证人的种种限制，以及绝大多数国人不愿为刑事被告提供有利证据的社会环境，拿到奖金的那些人很可能不愿意为我出庭作证；二是刘心宇从帐户中取款的时间是否在我发奖金日期之前，若时间对不上，虽然我上面想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毕竟听上去有些牵强，有公私不分的嫌疑。

所有这一切疑虑，取决于刘律师是否拿到我放在保险箱中的收条和奖金发放清单了。

129、变更代理人

刘律师似乎看出了我万分焦急的心情，对我说：&ldo;你放心，我们会很快来看你，最长一周时间，最快两天之内。&rdo;

&ldo;现在办理律师会见还需要办案人员批准么？&rdo;

&ldo;到了审查起诉阶段，只要办好律师委托手续，就不需要再经过办案人员批准了，我们可以经常来看你的。&rdo;

&ldo;既然这样，麻烦你们过两天来一趟，我把回忆起来的具体细节跟你们讲清楚。&rdo;

&ldo;没问题。一言为定。&rdo;刘律师慡气地说，然后从他的公文包里抽出两张纸，对我说：&ldo;你过来一下。这是一份律师委托合同，你没意见就签字。&rdo;

这时候我已经决定聘请这位年轻的律师作为我的代理人，相对而言他可能从业经验不足，但他的胆识和敢于打破陈规的办事风格，正是处理我这样的特殊案件所需要的。

我走过去，拿起那份空白的律师合同扫了一眼，对刘律师说：&ldo;我已经决定聘请两位作为我的代理人，只是我从不签订空白合同的，这是我多年养成了习惯。能否麻烦你们把代理范围、费用等空白处填写一下？&rdo;

刘律师说：&ldo;代理范围我现在就写上。至于费用你不用考虑，程平答应找朋友帮忙，你北京的上级领导也答应找人出钱，总之费用不用你操心。&rdo;

我感动地说：&ldo;谢谢程平帮忙。不过费用一栏空着总是不好，您看怎么填写比较合适？&rdo;

刘律师说：&ldo;程总您还真是较真呀。费用一栏我写成&lso;费用另行商议&rso;，你看怎样？我们不会找你要钱的，你放心。&rdo;

我说：&ldo;好。我现在真的是一分钱也没有了，不过相信我出去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费用方面你们不要麻烦程平，既然上级公司答应找人出钱，就找唐总秘书或石总开口。我想除了正常的代理费用外，希望你们在案子没有结束前，最好一星期来看我一次，来一趟需要增加多少费用，你们能否告诉我？&rdo;

刘律师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大大咧咧地说：&ldo;没问题呀。这样吧。你跟唐总写一个借条，先借15万元作为代理费用，视工作量多退少补。&rdo;

我不好意思再跟他讨价还价，就大方地说：&ldo;好吧，我写一个借条向石总借钱，如果他不给钱，我再想另外的办法解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