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苏宜娟不说,二房还有一个嫡出的女儿苏宜秀,出了苏宜娟的事,牵连最大的就是苏宜秀,稍微了解内情的人都说二房不会教女儿,养出一个抢了姐姐亲事的女儿不算,还是个扫把星,样样本事都没有,蠢得没边了,还一个劲折腾,弄了一个狐狸精进门诱惑自己的公公,结果连累康郡王府一家一起玩完。
别人家妻子不贤惠顶多折腾一下侍妾,庶子女之类的,没听说过媳妇把手伸到公公房里,真是闻所未闻。
这样的祸害谁敢娶进门?
蒋氏心气又大,一直跟曲氏争,那会大房的苏宜华说了一门好亲,她就想要跟大房比,就算比不过至少也不能差太多。
现实却是残酷的,且不说大房本就比大房多了一个爵位,就说女儿的教养吧,苏宜华还有一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姐姐苏宜荣,进门就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出门交际应酬把那些个贵妇人哄得高高兴兴的,偶尔牵头凑份子做的那些针头线脑的小生意让贵妇们赚了不少脂粉钱。
虽有不少吃不到葡萄的就在后边说一些酸话,真实情况是,谁家不希望有这样一个财神媳妇?
越是权贵世家的宗妇就越是要能干,为了以防万一,还有探听过苏宜华的品行,也相看过,的确有乃姐的风范,相比苏宜秀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蒋氏左挑右选,有些对媳妇要求没有那么高的人家,看上伯府小姐的名号上面求亲,她又嫌东嫌西,得罪了一大票人,终于到最后,媒人都不愿意上门,眼看苏宜秀就要拖成老姑娘,还是苏二老爷被人在背后说闲话说得不耐烦,自己做主,把苏宜秀嫁给了外地的一个举子。
蒋氏再不愿意,也只能哭哭啼啼送女儿出嫁了,这口气憋得她无处发,就想要刻薄小妾庶女。
然后岑太夫人看不下去,小妾也罢了,庶女也是孙女,她就把苏宜娴和苏宜雅姐妹接到身边,大概也是因为太闷了,比起以前众多孙女围绕,抢着给她请安,后来女孩子们嫁的嫁,走的走,身边一下子冷清下来,人老了特别怕寂寞。
“九姐姐,这是我新绣的鸳鸯,你看好不好?”苏宜娴看到苏宜晴魂游太虚,岑太夫人脸上露出些许不悦,急忙出声圆场。
“娴妹妹这可问错人了……我刺绣手艺并不怎么强。”苏宜晴并不太希望,话一出口便觉得说得有些过分,毕竟苏宜娴也没有得罪她,作为一个庶女,她也不容易,便补充,“不过这帕子绣得已经比我好多了。”
“九姐姐谦虚了吧?”苏宜娴抿嘴一笑道,“祖母刚才还在念叨九姐姐画的花样子特别呢。”
花样子,苏宜晴怔了一下,想起自己前世见过许多花卉,不少外国品种,这些天闲暇时描了下来,别人问起的时候,在山上见过或者那个云游四方的尼姑看到画下来,她仿的,真难得岑太夫人能找出她这样一个小小的优点。
“九姐姐,你觉得我这块帕子上的花用什么颜色好?”一旁的苏宜雅也不甘风头被姐姐一个人抢了过去,急忙出声。
“红色吧。”苏宜晴随口敷衍。
“……”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起来,讨论花色,讨论针脚,让苏宜晴觉得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九妹妹,你戴的这个簪子真漂亮。”看到周围的人都围着苏宜晴转,大房的苏宜惜也忍不住开口,没话找话。然而话音刚落,她脸立即红了。
她太过心急,没看清楚,苏宜晴头上只有一根乌木簪子,两条彩色发带。
看到苏宜雅和苏宜娴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讥笑,苏宜惜的更红了,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苏宜晴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句,苏宜惜十七了,前头说过一门亲事,不过还没有下定,男家就犯了事,大房怕受牵连,就悔婚了,又怕人说闲话不好马上另外找下家就一直拖着,一个庶女,姨娘早已失宠,本人又不太伶俐,不能如苏宜娴苏宜雅一般讨岑太夫人喜欢,所以几乎是被遗忘了的,搞不好再等两年就随便找个人远远嫁了,甚至干脆打发进庵堂名声换个好名声。
比她当初还不如,至少她惹了岑太夫人的眼,太夫人时时刻刻想要把她早点嫁出去。
“真的么?这是我亲手做的呢。”苏宜晴装出欣喜样,随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很是宝贝的样子,这还是在白云庵的时候,她身上戴着的铜簪掉了,其他的不是金的就是银的,有些重,一不小心弄掉又心疼,况且在庵堂也不好穿金戴银,白云庵又没地买别的,灵机一动,就随手捡了一根树枝,削磨了一下做成簪子,开了头,后来看到林子里,形状比较特别的树枝,就想着做成簪子,或者别的小物件,打发无聊时间。
“九妹妹还会做簪子啊?真好。”苏宜惜歪打正着,本来她见众人围着苏宜晴转,她一句嘴也插不上,有些着急,就胡乱找了个理由,三房本来就富庶,苏宜晴又得了一个贵婿,她身上穿的带的自然都是精品,所以没看清楚就夸了起来,话一出口,才看到苏宜晴头上就一根木头簪子,原本以为这下要丢大脸了,却没有想到这簪子是苏宜晴亲手做的,真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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