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营地。
一连几日行军,就连守夜的突厥士兵都没了精神。
稀稀拉拉的突厥士兵,斜倚在篝火旁,打着瞌睡。
诺达的营区,没有围栏,没有拒马,更没有塔楼。
明日拔营,步泥设并没有在意麾下兵将今晚是否扎了硬寨。
毕竟这里是突厥腹地,还从未有他国踏足,安全应该是有保障。
此时,秦牧距离步泥设大营已不足五里,突厥大营的情况,早就被他摸透了。
秦牧一马当先,身披红袍,手持方天画戟,身后第三军团紧随其后,卷起阵阵尘烟,气冲云霄。
少顷,当步泥设大营出现在秦牧视野中时。
那随风飘荡的帅旗,将步泥设帅帐的位置暴露无遗。
喊杀声,马儿嘶鸣声,大地震动声,将守夜突厥士兵从梦中惊醒。
他们懒懒散散的从篝火旁站起身来,揉开睡眼朦胧眸子,向远处望去。
只见一支支在摇曳篝火与月光下,泛着森冷寒光的箭矢,正向他们疾驰而来。
嗖,嗖,嗖
噗
无情的箭矢,肆意穿透着昏昏欲睡的突厥士兵。
站起身来的突厥士兵望着漫天箭雨,人间清醒。
“敌袭,敌袭!”
“唐军杀来了!”
“来人,快来人!”
当秦牧收起大弓,抄起方天画戟,率军杀到营前时,躲过箭雨的突厥士兵才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一道道叫喊声,在弥漫的黑夜中,传了不知多远。
突厥营地前,赤兔载着秦牧,如同一道红色闪电,冲进营区中,手中方天画戟每次挥动,都会收割数个突厥士兵的性命。
突厥帅帐中,步泥设将刚刚脱下的裤子又提了上去,怒火中烧,怒骂道:“狗日的,外面鬼哭狼嚎个什么,找死不成!”
此时,阿史那均顾不得营帐中步泥设再干什么,急忙冲了进来,焦急道:“帅爷不好了,营外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支唐军,正向帅帐杀来,你赶快跑吧。”
“什么?”步泥设惊骇一声,提着裤子的手挺了下来,愣愣的看着阿史那均,“你他娘的说什么?唐军杀来了,这是突厥腹地,哪里来的唐军。”
阿史那均哀叹一声,“帅爷现在哪里是关心唐军从哪里冒出来的时候,你还是赶快穿上衣服逃吧,若是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跑?放你娘的屁!”步泥设怒吼一声,“本帅爷自打从军那天起,就他娘的不知道什么叫跑!”
步泥设叫骂着,穿上衣服,披上甲胄,一把抄起帐中弯刀,冲出帐去。
营帐中,两个唐人女子裹着被褥簇拥着抱在一起,脸颊上满是泪痕。
营帐外,喊杀叫骂声,不绝于耳。
好一些突厥蛮子手握弯刀,身披甲胄从营帐中蹿了出来。
“敌袭,快拦住这些该死的唐人士兵。”
“该死的,哪里来的唐兵,竟敢偷袭我军大营。”
“拦住他们,他们向帅帐冲去了。”
突厥蛮子眼眸猩红,不断的嘶吼着。
但接连几日的急行军,又被在深夜被袭,突厥蛮子的战力,连一半都没有发挥出来。
秦牧策马于突厥营地中,肆无忌惮的屠戮着冲上前来的突厥士兵。
大片营帐在第一军团铁蹄的冲击下,被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