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好出手的唐七星与杨领队更是乖乖的站在原地,连动不敢动。云南要踢出的脚还悬在半空中,也冻住了一般的凝止在了原地。云西这是哪门子救治手段?之后云西便放柔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帮李儒拍起背来,杨拓眼见李儒恢复,搜她的身?听到云西的话,唐七星立马激动起来,“云书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抬手指了一下铜墙上豁然洞开的机关锁门,“难道你已经知道尧光白是怎样偷到宝的吗?”这一句问话,如剑般瞬间扎进杨拓心上,疼得他瞳仁骤然一缩,脸色瞬间灰白一片,“我醒过来后,云刑房与唐缇骑就检查了,铜门机关完好,暗锁上面的保护也没有任何撬动的痕迹,可是之前钥匙就被彻底销毁了,尧光白究竟如何打开的铜墙?”云西抬步走到铜墙跟前,细细的打量着机关锁的构造,果然不同于普通的锁,三把钥匙孔隐蔽在一层保护之下,而且位置相隔也没有任何规律,一处离另两处很远。她喃喃似的说道:“答案其实很简单,尧光白用的就是钥匙。”已经清理了呕吐物,缓过来些许力气的李儒闻言惊讶抬头,眼角还流着泪,嘶哑着声音问道:“可是钥匙不是已经···”说着,他又忍不住的咳嗽起来。杨拓赶忙上前俯下身,为李儒轻轻拍起背来。“先前大人说过,三重锁眼环环相扣,须得同时转动才能打开。没有钥匙,即便是最一流的神偷,要想将锁撬开也会耗费很时间,绝不可能在一两天内就能撬开。”云西转过脸,定定的望着杨拓,“可他却在咱们昏迷这一小段时间里,就把白练珠偷走了,还没留下任何撬锁的痕迹。所以即便再不可置信,钥匙还是被尧光白偷到手了。”“先不说钥匙他是怎么偷得,密室外面层层保护,尧光白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唐七星伸手在铜墙机关里检查了一番,结果一如预料,一无所获。“而且又为什么会说白练珠会在屋里某人身上,难道···”唐七星回过头来,目光复杂的看向云西,“难道云书吏怀疑咱们这些人之中有尧光白的同党?”“同党?”听到唐七星的论断,杨姓领队不由得撤后了半步,他一脸惊惧的环视着屋中每一个人,“要真是有同党,这不是太可怕了吗?”云西却全然没有半点紧张的样子,耸耸肩,看着杨领队,嫣然一笑,“说有同党,还言之过早,先让咱们检查一下各处入口吧。”说着,她抬步走到入口的台阶前,抬头望了望上方的机关门,大声问道:“杨大人,您来检查下,这扇门到底有没有被开关过的痕迹?”杨拓依言站起身,走到云西跟前,仰头仔细的看了看,很肯定的说,“没有,没有人进来,也没有人出去过。”云西略略有些惊讶,“大人为何如此肯定?”杨拓抬手一指上面,解释道:“这扇门有一个独特设计,活动门扇旁边的固定房顶上有一根活动的小木棍,木棍后面画着简单的标记。每次门扇闭合开启时的震动都会令木棍发生旋转,每一次震动,力度都不一样,所以只要关门之后,密室中人抬头看一眼木棍停在了哪一处标记上,之后就可以对比检查,到底有没有动过机关门。”云西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活动门旁的房顶上,有一根牙签般大小的木针,十分隐蔽,不是杨拓特意指点,旁人根本无法注意到。云西又请杨拓开启机关,将其余众人留在密室,自己随着杨拓上到了外间,打开了书房大门。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全黑,院中人都掌起了灯笼火把,几重巡查都全副武装的正在巡视,丝毫没有任何异常。云西提前交代了杨拓,先不表露屋里被盗的事情,只是装做正常巡查讯问。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赶紧上前,讯问杨拓有什么吩咐。杨拓面色阴郁的环视了院子一圈,才沉声开口,“书房前后可有异常?”前面一个领队立刻单膝跪地,按着腰间佩刀恭敬回答:“回禀大人,没有任何异常。书房所有门窗,一时也没离开人,没有任何异动。就是房顶墙头也都站了好几个兄弟举着火把照得雪亮,无一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