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她高考试后,因被人顶替了名额,就自暴自弃的混社会去了,没有不折不挠的继续学习深造,高中那点可怜的物理化学知识早就被扔到爪呱过去了。要是知道有今天,她一定发誓当初即使遇到再大的挫折,也不要放弃自己,也不要放弃对自己的深造修炼。绝对不要再因为这个社会的不公,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想了半天专业知识她终于悲哀又无奈的放弃了这一条路,转而回忆起上一世在脑中留下印象的各种新闻消息,现代社会那么先进,难保那一条不被人注意的小常识就能帮了她的忙。刚刚掉转了方向,在她眼前就出现了熟悉的一幕!那是小的时候,她与一帮小朋友玩的铅笔游戏。当时她用一根手指,在写满铅笔字的本子上,蹭来蹭去,那根手指就会被铅笔末染得漆黑,她并没有擦掉那些铅笔末,而是将指纹按在透明胶布的粘胶一侧,一颗异常清晰的黑色指纹就完美的出现了。时至今日,她还记得,当那些干净透明的胶带,被她按上一个又一个可爱小巧的指纹时,她有多么开心。想到这里,她猛地一拍脑袋,又记起了看电视时,看到过的一个场景。刑侦人员用极细的炭铅粉末均匀的洒在证物残留的指纹上,然后覆了一张纸,还是什么东西,用细毛刷一遍又一遍的在纸上扫动。揭开那张纸,纸上就复刻出了完整的指纹,最后再用照相机抓取画面成相,指纹提取的工作就大功告成了。可是想到这里,问题就又出现了。用透明胶带方法吧,古代压根就没有胶带。用纸复刻法吧,你的香气(二更)“不急不急!”唐七星抬手抹去眼角泪痕,转过脸,定定望着云西,狭长的眸中又森寒白光一闪而过,似一只遇到对手的狼,兴奋的亮出了所有嗜血本性,“我唐某人既然敢进这杨府,赶进这滕县,就不是胆小怯懦之人,别说十个手纹,就是百个千个也拿的出!反正我人都在这里了,逃也逃不掉,按手印是早晚的事,不急这一时片刻。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下面还会有什么证据?”“哦?”云西轻笑一声,反问道:“唐缇骑要是有什么疑问大可直接问,直接反驳。云西愿为君解惑!”“好气度,好气魄!”唐七星赞道:“不仅云家男人出类拔萃,云家女儿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好,那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了。”“但讲无妨!”云西拱手一揖,态度飒然。“那我先来问问你,无论这个尧光白是不是我,他还有没有同伙?今夜这么复杂的事,他一伙人先后行动,究竟有几人,又都藏在了何处?”“我看你这就是成心找茬!”一直盯在唐七星身后的殷三雨猛地踢了一下贵妃榻,横眉怒目道,“今晚的事刚发生,其间证据,刑房们还没来得及搜集,怎么就能讲清楚了?而且也根本不用讲清楚,现在的证据治你就是板上钉钉,再明白不过的事了,少扯话题,说些没用的!”唐七星并没有理会殷三雨,只是转而望向韩千户,勾唇邪魅一笑,“熙可兄,怎么说,现在的我还是南镇抚司锦衣卫吧?而且之后验完指纹,就会证明的我的清白,怎么?这会连问句话的权利都没有了?”不待韩千户答话,云西便接过话茬,淡然一笑道:“殷捕头不要气,唐缇骑也不要不平。虽然案子才刚过去,但是我们刑房已经破解了今夜尧光白行动的所有细节。甚至是尧光白作案的人数,云西也都一一探明了!”此话一出,屋中立时惊声一片。“云书吏,本官知道你们年轻人争强好胜,但是在这里的各位大人都是不容玩笑的。时间这么近,事情又如此复杂,难免有个疏忽。只因为一时的面子,草草就给出定论,最是要不得的。”满头白发的胡珂,朝着云西颤巍巍的伸出手,好言相劝着。云西见他容色间满是长者的慈祥和善,知道他是真的生怕自己年少气盛,逞强着与唐七星作对,最后留下把柄纰漏,反而给滕县闯下祸来。“请老大人放心,人命大如天,审查案子最忌讳的就是逞强武断。云西身为云家人,在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时,绝对不会轻下妄言。”云西朝着胡珂拱了拱手,恭敬而又诚恳的说道。胡珂捻着雪白的山羊胡还欲嘱咐,却听一旁的符生良轻笑着说道:“胡老大人,咱们滕县刑房,历来不打诳语,不做没把握的事,请您放心。况且还有本官主持,不会有偏差的。”云西朝着符生、胡珂揖了一礼,“大人们请放心,对于今夜所有的细节,云西已经搜到了所有的证据,一切已经了然。”她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洒脱超然的气度,更有一种与她的年龄严重不符的沉稳自信。符生良与胡珂皆默许似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对于她已是绝对的信任。“这么短的时间,云书吏,你不觉自己自信过了头了吗?”唐七星嗤然一笑,言语间满是轻蔑不屑。而一旁的韩千户显然对于之前的情况是一头雾水,这会正侧了头,小声的向杨拓讯问着今夜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