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斜靠在沙发上,醉眼朦胧:“我分手了,我失恋了……”她的声音由呜咽逐渐变大,最终大声哭起来,毫无形象地。
这一刻,醉酒的她丢下骄傲自尊,展示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她尽情地哭着,被刘伟仁抛弃的痛与狠,找工作的压力与憋屈,随着泪水尽情地发泄着。
夏雪轻拍常笑肩膀,轻声安慰着她,眉头却紧紧皱着。
她从没见过常笑如此伤心的样子,可见刘伟仁对常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她拳头紧紧握着,恨不得揍刘伟仁一顿出气。
常笑的哭声渐渐变小,她睡着了,粉嫩的脸蛋上挂着泪珠。
夏雪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滴,本想叫醒她去床上睡的,可又怕她醒来后再哭,就去卧室里拿来一条被子盖在常笑身上。
看着睡着的常笑,她蹑手蹑脚走到楼上,手里拿着电话,走到楼上最里面的书房,她拨出一个电话号码。
“刘伟仁你混蛋,为什么和常笑分手啊?”夏雪劈头盖脸地问道:“你给我个解释。”
接到夏雪的电话,刘伟仁并不意外。夏雪和常笑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她们关系好的恨不得穿同一条裤子,常笑被抛弃,她来兴师问罪,这也正常。
“这是我和她的事,不关你的事。”刘伟仁懒得解释,一句话堵住夏雪的嘴,他挂电话、关机。
夏雪被挂断电话后,很生气,再打过去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她低声骂了句。
“这事不能这么算,刘伟仁,你等着,哼!”
夏雪紧咬一嘴洁白的牙齿。
她又拨了一个电话:“笑笑失恋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她还好吗”电话那边刚才还很温柔的声音骤然急促。
“她很不好。”
“啊!她在哪,我去见她。”
“她在我家。”
“我这就去你家。”
“这么晚了,你别来了,省的你老公担心,明天再来吧……”夏雪的话还没说完,又被挂断电话了。
连续被挂断电话两次,她郁闷啊。
约莫一刻钟后,她家门铃激烈地响起来。
她连忙出去开门,一辆红色的甲壳虫驶进她家院子,一个长发披肩的小巧身影从车上下来。
“笑笑呢?”人还没下来,声音已经传来。此人名叫王静,是常笑的另一位好闺蜜。她、夏雪、常笑三人是铁三角,关系就像那蜜蘸糖。
“她在睡觉。”夏雪道,她和王静一起向屋里走去。
“她和刘伟仁不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分手啊?”王静疑惑,元旦的时候,常笑还说情人节的时候刘伟仁向她求婚呢。这情人节才过了几天,她怎么就分手了啊。
夏雪摇头:“我也不清楚,刚才问她,她说了句分手了失恋了,就哭的睡过去了,我打电话问刘伟仁,他竟然挂断我电话,还关机。”
王静一手把玩着及腰的长发:“她好像憔悴了很多。”
“我也这么觉得。”夏雪道:“你说她不会还和大学时一样吧,出了事也不告诉我们,等到自己撑不住的时候才说。”
王静看着常笑睡中带泪的脸,小嘴一撅:“我看悬,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从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对我们和对她爸妈一样,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她们两个守在常笑旁边,轻声说着话,防止酒醉的她半夜突然醒来出现意外。
她们聊着聊着,迷迷糊糊靠在一起睡着了。
天上的月亮从东方移到西方,又一个黑夜即将过去。
睡觉的常笑做了个梦,梦到她在无垠的沙漠里奔跑,嗓子很干燥,都要冒出火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