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臣话音一落,还未等宁玉染有所反应墨玉直接拎起他的衣领就往外走,他忍不住一阵头晕目眩,惊声叫了起来。
直到在看不到他的身影,他的叫声还连绵不绝的响了老远。
秦歌嘴角微抽,侧目看了眼一直阴沉着脸的燕臣,她扬了扬眉,继而摆弄着手中的花束,笑着道:“这花……可真漂亮……”
燕臣一听脸色更加阴沉了,衣袖的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黑眸深邃如海,掀起一阵阵狂潮,波涛汹涌,不断的翻腾着,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秦歌眼角的余光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她疏而勾起一抹笑容,朝外看去,赞叹一声:“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说着她缓缓起身,一脸洋溢的朝着外面走去。
燕臣看着她的背影,黑眸幽深一片,良久他抿了抿唇,起身跟上了秦歌的脚步。
一进卧室,就见秦歌正一脸认真的将花束插进花瓶里,燕臣只觉得心中翻腾的厉害,恨不得将那些花连同花瓶一起摔个粉碎。
秦歌虽然没看他,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她老远都能感觉的到,低首看着这些蓝色妖姬,心中更加的喜欢,能气到燕臣,不容易啊。
“暖暖。”燕臣终于忍不住对着她喊了一声。
“恩?怎么了?”秦歌并未抬头看他,自顾自的摆弄着花瓶。
燕臣眯了眯眼,一脸的不悦:“那花有这么好看吗?”
“是啊,你不觉得它们很特别吗?”秦歌扬眸看了他一眼。
“不觉得。”燕臣抿唇,不就几朵破花吗,有什么特别的。
秦歌撇了撇嘴:“不懂欣赏。”语落也不在理他,整理好花束后,直接躺倒床榻上小憩去了。
燕臣看着她,黑眸闪了闪,继而直接出了房门。
秦歌讶异的看了眼他的背影,怎么就走了?
燕臣一出门,正遇上刚把宁玉染扔出去,正往回走的墨玉,他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吩咐道:“把他带到王府来。”语落,原地已没了他得身影。
墨玉一听,第一反应就是宁玉染惨了,不过他对他也没有丝毫同情,但凡觊觎秦歌得男人,在他眼里下场都该是凄惨的。
想着他急忙出府去追赶宁玉染,生怕他已经跑远了,只是宁玉染别说跑了,他根本就是毫不死心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气呼呼的蹲在墙角旁,他就不信了,燕臣还能一天不出来了不成,只要他一出来,他就可以和秦歌独处了。
想着,他都觉得前途一片风光,似乎已经看到了秦歌在温柔的向他招手。
只是他的美好幻想还未维持几秒钟,一道墨色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燕臣冷睨了眼蹲在地上的宁玉染,直接命令道:“跟本王走。”说着转身朝对面走去。
宁玉染只觉得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在回神就听到了那道让他惊骇的声音,他看着燕臣的背影,身子就像是被定住了般,一动不动,背脊一片发凉,冷汗在那一瞬间打湿了衣襟。
一直朝着大门方向赶来的墨玉,正好听到燕臣的话,他看了眼嘴唇苍白的宁玉染,只觉得他一定是脑子有毛病,换成一个人在被丢出来的那一刻早该吓跑了,他倒好,还蹲起点来了。
看了眼已经看不到身影的燕臣,墨玉眸光一顿,飞身上前一把提起宁玉染的衣襟就朝郡王府里飞去。
一会儿的时间,一连被提了两次,宁玉染有种想骂娘的冲动,但是看着戒备森严的郡王府,他愣是闭紧了嘴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心中却不断的腹诽,这个世界有敢刺杀燕臣的人吗?应该是没有吧,既然没有要那么暗卫到底是做什么用?而且他自己武功都这么高了,还用人来保护吗?
不得不说宁玉染真的是真相了,燕臣的确是不喜人多,会培植这么多的势力也是因为之前他经常遭到刺杀,即使都不够他一招解决的,但时间长了也是会厌烦的,所以可以说从他十岁之后,他亲自动手的次数,屈指可数。
墨玉直接拎着宁玉染去了书房,果不其然燕臣正一脸冷然的坐在那里,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的哆嗦。
墨玉随手将宁玉染往地上一抛,他登时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他直抽气。
燕臣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花是哪里来的?”
宁玉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愣,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见燕臣越来越阴沉的脸,急忙道:“我是无意间在城外紫荆山上找到的。”
他也是没事闲着去郊游,然后无意间见到这种花,觉得好看,就想着摘了送给秦歌,只是第一次摘的时侯,想送可是根本没有见到她的人。
燕臣眸子微沉,疏的起身道:“带本王去。”
他语落人已经消失不见,墨玉见状急忙上前提住宁玉染,飞身朝着燕臣离去的方向追去。
宁玉染才喘了一口气,却又被提了起来,心里呕的不行,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等宁玉染被提到紫荆山上的时候,一被放下就开始大吐特吐起来,虽然墨玉的轻功很好,但他只觉得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腾,他早就想吐了,只是一直在忍着。
墨玉扫了眼宁玉染,看向前方负手而立一直注视着前方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顶的山峦,正想开口说什么,燕臣突然回首看了宁玉染一眼,冷声道:“吐完没,吐完就快点走。”
宁玉染一听燕臣的声音,就觉得心脏一紧,即使想吐也吐不出来了,他急忙踉跄着身子站好道:“那种花就在前方不远,并没有长在山顶上,所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让他去了,他只觉得自己已经虚脱了,动都不想动一下。
燕臣眸子半眯,冷眼看了他一眼:“你想被喂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