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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ldo;抱习惯了，忘了。&rdo;然后将东西搁到身侧。

蒋森引着她说话：&ldo;家里有孩子吗？你一个人带，一定特别辛苦吧？&rdo;

&ldo;一个上大专，一个上高中，都大了，带是不用带，就是经济负担太重。&rdo;她喝了一口水，顺了顺胃里的食物，说：&ldo;以前他们爸在的时候，我们俩都能打工一起撑，以后他不在了，唉……&rdo;

蒋森一边跟着她叹了口气，一边看着后面那几个人小心翼翼挪动骨灰盒。&ldo;老二学习成绩怎么样？&rdo;

说到这里她就又叹了一口气：&ldo;就那样吧，天天就想着打游戏，他爸一个月前还因为这事儿打过他……&rdo;提到牛鹏，她又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强颜欢笑道：&ldo;不过他是体育生，体育好，前两天跟我说，今年说不定能评上国家二级运动员。&rdo;

后面几个人已经把骨灰盒打开了。

蒋森这边还在跟牛鹏的老婆说话：&ldo;运动员好啊，将来考体校也是一条出路。他是练什么的？&rdo;

&ldo;田径。&rdo;她的谈兴果然上来，说：&ldo;每天训练累死了，周末回来休息一天，从周三就开始琢磨吃啥。&rdo;她说着说着又笑起来：&ldo;男孩儿嘛，你能求他啥？都坐不住，我跟他爸说，也不求你将来大富大贵，能顾着自己吃喝就行了……&rdo;

蒋森的眼睛随时注意着后面的动静，忽然看见秦松宇的脸色一变，冲他们周围的人摇了摇头。龙二凑到骨灰盒闻了闻，闻完冲蒋森摇了摇头，说：&ldo;不是骨灰。&rdo;

&ldo;啊？&rdo;蒋森不自觉来了这么一声。

牛鹏的老婆看见他的神色，说：&ldo;唉，我知道我农村妇女见识浅，但是你说咱自己都这样儿，能求孩子多大出息？要求人家的时候也没有底气不是？&rdo;

蒋森反映过来，赶紧说：&ldo;其实干什么都是为社会出一份力，都是为城市建设添砖加瓦……&rdo;道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rdo;

牛鹏的老婆见他心不在焉，道：&ldo;看我跟你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天太冷了，你赶紧回去吧，你大哥收到你的心意了。&rdo;

四个人前后脚坐上车，蒋森道：&ldo;怎么回事？&rdo;

柳江元说：&ldo;看来有人比我们先一步把骨灰换了。&rdo;

&ldo;会不会是牛鹏的老婆自己换……&rdo;蒋森说到一半顿住，自己想明白又接着道：&ldo;应该不是……&rdo;

&ldo;骨灰又不是什么用来传世的宝物，她没必要专门弄盒假骨灰。&rdo;柳江元说。&ldo;这下事情可真棘手了。&rdo;

&ldo;从早上抓到张启明到现在，才过了多长时间？要是真有这么个组织，他们的行动力可比我们强多了。&rdo;

蒋森说：&ldo;主任，这个时候就不用再夸敌人了。&rdo;

&ldo;我一会儿回办公室马上写报告。&rdo;

秦松宇这时候插嘴，说：&ldo;我觉得不仅要写报告，还应该亲自打电话或者去地府办公室说清楚，否则等找到那两个亡灵大概什么都不剩了。&rdo;

几个人无功而返，回到办公室时，郝乐山正在办公桌前翘着脚玩儿手机，手机里发出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柳主任因为差事没办好，心情正郁闷，说了他一句：&ldo;把声音关了。&rdo;

郝乐山赶紧关了声音，看见他们几个的神色，问：&ldo;没逮到？&rdo;

老秦答他：&ldo;不仅没逮到，骨灰也被人掉包了。&rdo;

&ldo;这什么鬼反派，还有偷人骨灰的爱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