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惜如低头看了路轻浅一眼,嘴角勾了勾,直白地说,“你天天逛街活的多么潇洒恣意,你懂什么,多的我不想跟你说了,我只是出于一个秘书的角度好心地劝你,要么果断点儿,直接离了,要么就不要再跟郁总提离婚这茬。”
她提着包的手指紧了紧,说,“毕竟路轻浅,你今天得到的一切可能是人家羡慕了许久都得不到的,你该知足。”
路轻浅跟着就站了起来,冷笑,“怎么?你是在说我不知足么?”
跟她对立而站的女人敛下眸中的情绪,嘴角勾了勾,没有说话。
“我就想问问,郁衶堔在你们眼中到底是什么香饽饽?觉得他长得帅,家底厚,还是器大活好?”
见季惜如眉头皱起,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路轻浅眨了眨眼睛,嘴角有笑意,但是眼里没有,“长得帅家底好的男人放眼温城,虽然不算太多但还真的不少,至于器大活好……”
“你们又没试过,哪里知道?”路轻浅跟着就一笑,“所以季惜如,你别说的跟我求着要和他在一起一样,离婚么,我自然也不是开玩笑的。”
季惜如看着路轻浅,低声说了句,“疯子。”
然后踩着高跟鞋就离开了酒吧,路轻浅唇抿的紧紧的望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下,眼底阴霾有些重。
她跟郁衶堔,到底是谁缠着谁?
季惜如前脚刚走,郁衶堔的电话后脚就打过来了,路轻浅刚好正在气头上,电话刚刚接通就冲那头发了一道脾气,“郁衶堔,你他妈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滚去死吧你。”
林鹿本来正在收拾桌子上的杯子,想着路轻浅好像心情不太好顺便陪着她聊一聊,结果听到路轻浅这个语气,吓得手一抖,差点将手上的杯子给摔碎了。
好在,只是里面的液体洒了出来。
郁衶堔本来是打算跟路轻浅一起吃晚饭的,没想到他还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这女人就骂了一大堆。
他脸色微沉,压低了嗓音,“郁太太,又说脏话,素质呢?”
路轻浅抬脚朝吧台的方向走,闻言没忍住一笑,嗓音明显有些感冒过后的沙哑,“脏话只是用来辅助我发泄情绪的一种语言助词,跟我的素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
身后的林鹿,“……”
“今天怎么了?谁惹你了你需要发泄什么情绪?”
“郁衶堔,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说着,路轻浅问酒保要了一杯酒,这话被电话那端的男人听见了,出言警告她,“路轻浅,你忘记自己感冒了?不准喝酒。”
路轻浅哼了哼,直接就将电话给挂了。
然后端起酒杯,还未送到自己嘴边,紧接着,她妈林女士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路轻浅一张脸白了青,青了白,跟变化的天气一样。
这死男人,妈的,告状告的真快,几乎前一秒他的电话刚刚挂断,后一秒林女士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两个人之间真的有心电感应这种东西。
“喂妈,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跟郁衶堔现在感情不和,婚姻已经快破裂了,你就不要帮着他说话了,麻烦顾下您的女儿好吧?”
然后那头,林海棠在路轻浅接通电话的时候也激动的噼里啪啦跟她说了一大堆的东西。
双方都互相听到了对方的话,林海棠在那头冷静了半天,阴沉着嗓音问,“路轻浅,你刚才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路轻浅手指紧紧抓着装着褐黄色酒液的玻璃杯子,她瞪大了眼睛,反问林海棠,“妈,你刚刚说嫂子生啦?我侄子出来了?哈哈哈……”
然后是一串笑声。
“路轻浅,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路轻浅闭了嘴,眼睫动了动,“妈,是上次那个医院么,你等等,我马上就到。”
“路轻——”
路轻浅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当然,也将郁衶堔给抛之脑后了。
自己侄子出生了路轻浅当然很高兴,只是么,好像她哥不在……病房气氛有些不对头啊。
林海棠见路轻浅来了,从沙发里起身,在路轻浅刚刚踏进病房之前就将她给拉了出去,“你嫂子还在睡觉,先别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