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次痛起来哪里静得了?
她从来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这种痛,每痛一下她全身似乎要抽搐,痛得直想打滚,可是医生警告过痛的时候不许乱翻滚,最好是来回走动走动,有助于分娩顺利。
她哪里有力气起来走动,疼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床两边的扶手。
每疼一次,心里对李泰泽的恨就加深几分,这个男人,害得她受这么大的罪,今后若是遇上,一定要狠狠地咬他几口,让他也体会体会什么叫痛!
她有瞬间后悔起来了,之前在路上不应该再逃避,应该取下口罩告诉他,我是潘璐,怀着的正是你的孩子,你必须对我负责!
那么现在痛起来应该有人陪着了,至少孩子出生的时候有他陪着吧?
算了,也许告诉了他真相,他会跑得更快,或许又会辱骂她,说她故意留下孩子是为了今后好纠缠他。
那次他不是说了吗?如果有哪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就给她钱,让她去把孩子做掉。
他要是知道她留下了这个孩子,指不定他要怎么羞辱她呢。
潘璐躺在病床上心情矛盾地想着,神游远了,暂时忘了一阵子疼痛,感觉心里的伤痛比阵痛还疼!
她吃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墙上显示的时间,张妈和管家他们应该快到了吧,有张妈在她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也正朝她这边赶来了,她怀孕的事始终是瞒着父母的,想着以后父母要是知道了,或许会看在宝宝的份上原谅她。
或者不原谅她就带着宝宝离开,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找份工作,也能生存下去。
“夫人,我们已经到了巴黎了,再有20分钟就到达璐璐小姐所在的医院。”管家的声音突然在沉默下来的车内响起。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实在是太远了,总算到巴黎了!”一路上唠叨不休的林姿瑶正安静了十几分钟,此时管家一提醒,又开始兴奋起来,伸着脖子朝窗外瞧,一直抱怨这里昂到巴黎怎么会这么远。
潘士斌好笑地说:“读书的时候我们经常从里昂到巴黎来玩,你忘了?那时候咱们开着车,速度可比这慢多了,每次都开上7个多小时才到巴黎,那时候你可没说远啊。”
“你!你这人……算了,不跟你这种人说,你这就是不疼女儿的表现。”林姿瑶语塞,一排的黑雨从眼前落下来。
怎么能把自己少女时代的糗事说给这么多人听呢?那个时候自己每个周末就瞒着家人,跟着潘士斌到巴黎去玩。
那时候还真没觉得里昂到巴黎有这么远,路上总叫潘士斌车开慢点儿,每次7个多小时才到巴黎,第二天又从巴黎回里昂。
周末两天的时间就是这么在这两个城市只好的路上度过的,后来这么多年她还总想念那个时候边开着车,边说说笑笑的情形,热恋中的感觉永远都那么令人难忘!